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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有自己的逻辑,“那我们先不谈敖烈,就说我们之间的事。你以朋友的名义向我保证的事没有做到,我并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在帮我,我想让你解释,可是你连解释都不愿意。”
这样算朋友吗?
当然,朋友并不是恋人,有更高的宽容度,他可以愿意解释就解释,不愿意就算了。
但同理,她也可以愿意和他做朋友,或者不做。
“我解释了,你会听进去么?”他的笑意越来越冰冷,似乎被她这样的话刺激了。
“你不要一直反问我,我们就事论事。”时青寻不觉得自己没有听,明明都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她就这件事,又提起了另一个人的说法,“敖烈告诉我,夜明珠是三昧真火烧毁的。”
少年沉默了一瞬,他忽然又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敖烈说,你便信?”
又是反问句。
没等她开口,哪咤直接否认了她。
“你不会听我解释。”他竟像是极为了解她一般,一字一句道,“你一向有你的想法,旁人轻易撼动不了。从你觉得此事与我有关时,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我做的。”
曾经他劝过她的事,求过她的事,她都是如此,一件也没有听进去。
时青寻错愕,有些沉默。
她确实,心中逐渐认定是哪咤做的了,尤其是他这样奇怪的态度。
“你心觉敖烈比我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我说了我不知,你却觉得是我在狡辩,难道不是这样?”
少年的语气中,竟带上浓浓的委屈,像是百口莫辩后的挫败与不甘。
还有愤怒。
时青寻轻翁唇角,半晌,终于开了口。
“哪咤,退一步来说,我和小白龙也是朋友关系。那天你不该直接把夜明珠丢下界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而且……在我心里,我和敖烈认识的时间更长,我确实觉得他更重要一些。”
一瞬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这一剎那,她感受到少年不再似柔软的初雪,一切表象融化开来,显露出来的也不是温柔如水,而是更为尖锐的冰凌。
“如果…三太子,你觉得不能接受我有更好的朋友,那我们也可以不做朋友。”她顶着他的视线,继续道。
在哪咤没反应过来之前,她掏出了他赠予她的法器。
“我后来又慎重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受不起,还是还给你吧。”
少年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又仿佛有一瞬错愕,“……你是何意?”
意思就是,她觉得他这个朋友交的有点累。
这种累不止是类似这样去交流的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觉得——她和哪咤很难称作朋友关系。
早在先前她想请他帮小白龙恢复记忆的时候,她就隐隐察觉了。
虽然彼时她说要重礼谢他,实际上,她后来琢磨了好久,发现自己都找不出能送他的礼。
相比之下,哪咤一抬手就能送出这么贵重还带着心意的礼物,她觉得她不太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