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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才面无表情,已读乱回:“快开门,到你家门口了。”
小莲花:……
不多时,云楼宫的大门打开了。
哪咤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乌发如云披散,几缕落在颈上,像乌黑色绽开的花,慵懒又脆弱,他眼神惺忪,眼尾还有一点微红。
时青寻有许久没见他做这样的装扮,像是刚睡醒,又更像才沐浴完,匆忙披了件袍子出来。
唯有他们在青云洞的那段时光,偶尔早起或是晚睡,能瞥见他这份闲散。
“你怎么了?瞧着没什么精神。”她不由多问了一句。
其实,倒不是不精神,神仙可感应天地灵气,少有疲惫,哪咤无魂无魄,更是不易劳累。
他的神色并没有倦意,更像是情绪大幅度波动过后的空虚。
对方一顿,只缓缓摇头,“无碍,一直在莲池中修养,没怎么与外界联络。”
果然是全封闭式静一静。
时青寻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臂上,又问道:“伤怎么样了?给我看看吧。”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听话地将手抬了起来。
下一刻,时青寻攥上他的手腕。
不同于他略显冰凉的体温,对方的手柔软而温热,是他一贯贪恋的暖意,惹得他的指尖轻颤。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叫嚣着某种怪异的欲望。
在无知无觉中,时青寻早已习惯了向他靠近,他心中本该是欣喜的,是欢愉的,这是他祈望了千年的事,在终于快要如愿所偿的时刻——
他的渴望,却蓦地无限放大。
等不及了,好像一刻都等不及了。
这点触碰如何够,这点关怀如何够,他妄求更多,她本该就是属于他的……
“看上去大好了。”时青寻正细心观察着他的伤势,若有所思道。
少年的手很白皙,略微清瘦,可又是一双极有力量的属于武将的手,虽是左手,往手掌看,还有不少练武留下的茧子。
她尝试着摸了摸他手上的伤痕。
皮肉已经差不多痊愈,只余下光滑的红痕。
哪咤猛地抽回了手,眼皮颤了颤,“……已经好了。”
被她摸过的手腕残留余温,他将手背去身后,细细回味感受,心中的悸动越发明显,叫嚣的欲望越发强烈。
这一切,在时青寻看来,只觉——
他怎么还是一副被欺负的小娇花样子。
她有些纳闷,也因他这过于大惊小怪的动作略有些难为情起来,叫自己别多想,她从袖子里掏出缚妖索来,递给了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