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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又轻轻放开了她。
像藏下所有卑劣的心思,像唯恐失去自己的唯一,想贪婪占有,又畏惧分离。
纠结地,克制地,一寸寸离开她的周身,哪咤恍惚发觉,温暖的热源就这样得到又分开,心里叫嚣的欲望就变得更加强烈。
随后,他将头转向了孙悟空,眼神渐冷:“真是没用,被两个天庭的小童子逼至如此,叫青寻也跟着你受累。”
得,时青寻有预感,花猴阴阳大会,虽迟但到。
“站着说话不腰疼。”孙悟空看出哪咤是恼羞成怒,反而笑得更畅快,嘲讽着,“你有用,你不叫人受累,日日看似黏着青寻,真有事就跑灵山躲去咯。”
时青寻趁他们吵嘴的间隙,一鼓作气退出了哪咤的怀抱。
后知后觉的难为情,随着才反应过来的心跳声,越演愈烈。
好在哪咤似乎有些怔愣,他并没有太大反应。
“你怎知我在灵山?”因为注意力被孙悟空吸引,哪咤正追问着孙悟空。
没多想的孙悟空一摊手,“金角银角那里听来的。”
哪咤一顿。
少年安静顿首时,总有几分恬静,但他似乎天生不太会笑,一勾唇,反而冷意乍现。
他冷冷笑着,看向了一旁懵逼的金角银角。
“三太子!”金角大惊认怂,“我、我无意听来的,绝对没有私下里聊您的八卦!”
银角附和道:“对对对,我们绝对没有说。”
时青寻看去,两个先前威风凛凛的大妖王,此刻都缩成一团。
“说了就认。”孙悟空看出时青寻想说什么,啧一声替她说了出来,“男子汉大丈夫的,敢做不敢当。”
“我、我们……”金银角嚅嗫着。
正是此时,太上老君“姗姗来迟”,山火随着祥云降世,如轻纱被人拨开,炽热感与令人眼都睁不开的浓烟,转瞬散去。
一切像百万特效一样,枯木回春,尘埃散尽,宛若大梦一场。
朴素的老君出场这么震撼,对比非常强烈,这仙风道骨的气质狠狠拿捏了,在场无人能比。
但孙悟空显然不买账这出场特效,管对方多牛逼,金箍棒甩去身后,他跳去天边,“好你个老君,俺老孙道这两个妖怪哪里来那么多宝贝,原是与你脱不开干系。”
手持拂尘淡笑的老君,解释起来也是淡淡的,看上去很高深莫测。
“好猴儿,你这张嘴是真伶俐,上来就给我定罪。你却是怪错人了,不干我事,乃是菩萨托我造此劫,看你师徒可有真心往西。”
有上回撞天婚的事打样,孙悟空略一琢磨,便想得极为清楚了。
“二怪,一个乃我看金炉的童子,一个乃我看银炉的童子。”老君又解释道,“至于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七星剑是我炼魔的,芭蕉扇是我搧火的,那幌金绳,则是我一根勒袍的带子……”
孙悟空摆摆手,懒得听了,“管你做什么用的,你看管不严,东西落下凡来,到了俺老孙手里,莫想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