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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着敖丙,她肯定是向着敖丙,那时她就与敖丙关系更好。
明明已经学着收敛锋芒了,可千年之后,她仍然会这样向着别人,又要再一次丢下他——从她此刻惊疑不定的眼神里就能看出。
“你怎么能这样说……”果然,她呢喃着,又往后面退了一步。
哪咤忍耐着、压抑着自己情绪,静静感受着缠金莲带来的痛苦,才能带来短暂的平静。
呼出一口气,又一次藏住恶劣的心思,他隐忍道:“青寻,是敖烈先顶撞我。你也知道,我和龙族有旧怨,还以为他是来为敖丙算账的,他是你朋友,我也是,难道我就该受他欺凌……”
他又示弱,他心知她吃这一套,于是伪装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
时青寻心中思绪一闪而过,福至心灵,打断了他:“——你骗人!”
少年乌眸沉沉,剎那间,伪装的脆弱便消失殆尽。
“敖烈怎敢顶撞你?他的法力与你相差那么大,自寻死路才会做这种事。”时青寻摇头道。
“或许他就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呢?”哪咤轻哂。
嗜血的快意在喉间涌动,夹杂着缠金莲带给他的痛,可这也比不过她的反驳。
反驳就代表着她早已确信敖烈的话,只待他认罪。
和上次一样。
说着让他解释,其实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不是第一次了。”时青寻摇头。
他看她,“什么?”
时青寻细细回想,许多次哪咤的行为,都在她脑海中浮现,“你将妖怪的尸体丢入鹰愁涧恐吓敖烈;将夜明珠丢下凡,导致敖烈受罚;你还恐吓过孙悟空,还……”
她细数着,每说一件,哪咤的眼神就沉了一分。
心知少年的眼神此刻一定是充满压迫的,但时青寻还是抬起了头,“就连大熊也被你恐吓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忽然,时青寻又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多看了一眼他的眼尾。
“不,你、你没有……”她轻喃。
“没有什么?”哪咤还在沉思要如何应对她的质问,忽听时青寻如此说。
以为她心底还是信他的,只是纠结于这些小事,他的眼眸掀起,眸底有一丝亮光。
“……你原是…没有泪痣。”她愕然,脑海里闪过的是当日哪咤来找她致歉的场景。
少年沐浴在阳光下,眼尾的朱砂痣晶莹而妖冶,随着他眼皮的颤动,那颗泪痣也在微微颤动着——但泪痣怎么会动呢?那分明不是痣,而是血。
在她还没回来青云洞前,在他与她致歉之前……
他是否也是如此,虐杀了一只妖?
哪咤也有些错愕,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没有得来时青寻的回应,她仍是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心里忽生一丝烦闷,却压抑着道:“青寻,我是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