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来这么早?”宁夕问。
“驻地平稳,没什么大事。”祖母说。
宁夕:“大嫂来信了吗?他们今年可回来过年?”
“前不久送了礼物回来,没提过年。不过,应该是不回来。你大哥轻易不能离开福州,你大嫂又怀着身孕。”祖母道。
宁夕:“我准备了一些过年的礼物,给大嫂和孩子们的。明日叫人送回来。家里给福州寄礼物的时候,捎带上我的。”
祖母应下了。
宁夕去了父亲的外书房。
不承想,她一向可以随意进出的外书房,竟有副官把守。
副官告诉她:“夫人稍等,师座有事相商。”
宁夕微讶。
等了片刻,才叫她进去。
书房只有父亲和三哥宁策。
跟宁策能商量什么大事?父亲哪怕老糊涂了,也不敢对宁策托以重任。那估计是不好对她讲的小事。
“阿爸,您今年回来挺早。”宁夕笑着进了书房。
父亲神色凝重,半晌都没缓过来。瞧见了宁夕,也只是硬挤出一个微笑。
“驻地没什么大事,督军特许我们早些回城。”宁州同说。
宁夕:“之前那些年够忙的。如今空闲,多好的事,意味着民生安稳。”
宁州同终于笑了:“你果然长大了。”
一开口就是民生,宁州同忍不住被逗乐。
宁策看一眼父亲,暗暗舒了口气。
“阿爸,我先出去了。”宁策说。
宁州同:“我刚刚说的事,你再找人打听。”
宁策道是。
宁夕立马问:“说什么事?”
“一点小事。”宁州同道,“跟他能说什么大事?”
宁夕:“……”
果然不能高看三哥。
宁州同又说:“他之前不是在德国留学吗?问问他德文的翻译。”
“他会吗?”
“他是拿到了学历的,语言肯定过关,他又不是去混日子。”宁州同笑道。
宁夕没有再追问,因为她也不懂德文,这件事帮不上忙。
她与父亲总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聊了将近两个钟头,直到二哥来请吃饭。
吃了午饭,宁夕又陪着母亲、二嫂说些琐事与城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