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了库房那些阿堵物,弄到自己这般辛劳?
总用老将压儿子,用的是大帅的余威。
大帅已经死了,余威也会慢慢耗尽。不消几年,老将们要么自己请退,要么被处理,要么臣服,换上督军自己的心腹。
到了那一日,老夫人再去哭坟,恐怕军中的劝说,又是另一番说辞,会指责老夫人为母不慈了。
管事妈妈劝了几句,根本无用,老夫人一根筋要把宁夕留住。
她开始搜肠刮肚想办法。
过了两日,老夫人叫了宁夕去,说了好些闲话。
然后,她跟宁夕说:“我要去督军府看看,你陪我去。”
宁夕总感觉自己在老宅的事情,没有做完。
她不在乎钱财,却很在乎自己的任务。她答应过盛谨言,一定要把老宅的财产数目搞清楚。
她需要契机。
她知道老夫人的打算,却装模作样:“姆妈,谨言他最近不在城里。等他回来,咱们再去。”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抬眸看向她:“称呼都变了?”
宁夕羞赧一笑:“他非要我这样叫的。”
老夫人越发笃定,宁夕是怀了。
江澜露面,宁夕坐不住了,她必须笼络住盛谨言。
怀孕是最有效的办法。
老夫人觉得宁夕无比聪明,又特别狠辣,很棘手。
“我一辈子没叫过大帅的名讳。男人浓情蜜意的时候,什么鬼话都说。你非要没大没小的,天长日久就招人烦了。”老夫人道。
宁夕:“此一时彼一时。督军的心思我能猜到一二。等他不喜欢我叫他名字的时候,我再改回来。”
老夫人怀疑宁夕在暗骂她愚蠢,又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