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送过来的葡萄很好吃,短刀我也喜欢。”宁夕说。
盛谨言:“你喜欢就好。”
宁夕坐在旁边沙发里,看向他肩头:“督军的伤都好了吗?”
“早已痊愈。”
“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她指姚安驰的事。
盛谨言:“老师很不甘心,最近这些日子不少人说情。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去。”
宁夕心说,那是你的危机。我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盛谨言像是能猜透她想法,淡淡说:“姚家还想把女儿给我做妾。有谣言传到军中,试探我的态度。”
——这就跟督军夫人有关了,宁夕也不能置身事外。
宁夕:“督军,您怎么想?要安抚姚师座吗?”
盛谨言静静抬眸,看了眼她。
他心中莫名一阵烦躁,火气上涌。然而他又很快按住,不露端倪。
宁夕只是尊重他,询问他意见。
“我当然是拒绝。我与老师之间,已经有了矛盾。任何的安抚,只是暂时遮盖了这些矛盾,对我和他都无益处。
剜得腐肉,才能治沉疴。不是他死了儿子,我纳他的庶女做妾,就可以把伤口遮起来,假装若无其事。”盛谨言道。
宁夕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您娶他家女儿做姨太太,的确不妥。轻了,失去了安抚的价值;重了,妻妾不分,家宅不宁。”
这席话,似一道清泉,缓缓流淌过盛谨言心头,把他的烦闷都消了下去。
原来,她也会担心。
她不想他纳妾!
“我们夫妻想法一致,往后姚太太往老宅塞人,我就知道如何应对了。”宁夕又道。
盛谨言唇角微扬,破天荒有了点淡淡笑容:“你可以做得很好,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