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盛谨言坐主位,孟昕良次之,宁夕坐在盛谨言的左手边。
气氛不算和睦,但勉强还可以。
有人负责灭火,一些硝烟刚有了苗头就被扑灭。
——“有人”,是宁夕和程柏升。
他俩好累。
而宁夕看得出,孟昕良不想挑事。他没像上次在洋行那样,叫人拿枪对准盛谨言的头顶上方。
他始终忍让一步,很有诚意吃这顿饭。
和盛谨言针锋相对的,是太子爷闻蔚年。
“……你和夕儿以前是同窗?”
问这话的,是宁夕的二哥宁以申。
宁夕万万没想到,她和程柏升忙死忙活,结果自家失火。
她一时生出“算了,谁想死就谁死”的念头。
“对。”闻蔚年说。
二哥还想要说什么,大哥在桌下踩他的脚。
他看不懂脸色、听不懂暗示,总知道什么叫疼。
二哥没继续这个话题。
一旁的盛谨言却开口了:“你们念书的时候,谁成绩好?”
宁夕:“我成绩好。”
她门门功课拿第一。
除了闻梁予去世的那个学期。那个学期她缺席了所有的课和考试,浑浑噩噩。
而后就发疯似的学,努力忘记他、拿到文凭。
“教授偏袒你罢了。”闻蔚年说。
盛谨言:“输了还找借口,真是低劣。”
闻蔚年:“光明正大的人,没有输过。”
宁夕:“……”
盛谨言没接他的话,微微转颐看着宁夕:“功课这么好,别浪费了。不是说替我规划督军府内院吗?”
程柏升:“……”
之前提起,你不同意,转个圈儿就答应了。
什么毛病?
“夕儿能接这么大的任务?”大嫂笑着问。
盛谨言:“自家修个内院,不算什么任务。好不好,她住得高兴就行。”
众人:“……”
宁夕很感激盛谨言没多问什么,还偏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