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
她跟上去。
副官下去了,车厢内只余下他们俩。
路灯从车窗照进来,似溶溶月色,照着他半张脸。
他的神情还是舒展的。
“我并不生气,你无需不安。”盛谨言说。
宁夕:“多谢督军。”
“那天,闻蔚年拔枪,你第一时间护住了我。你给了我面子,宁夕,我心里知道好歹。”他继续说。
宁夕又说:“多谢督军。”
除了道谢,她不知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过往,你的事我不感兴趣,你不必跟我说。你们宁家都是聪明人。既然你做了督军夫人,我相信你的忠诚。
你和谁曾经有来往,我也不计较,这是我对你的信任。”盛谨言说。
他当时听到闻蔚年说宁夕是他的女人时,的确想打他。
因为宁夕是督军夫人,闻蔚年那句话,在挑衅督军的威望。
盛谨言在他闹腾的时候,就想起了解决邮轮爆炸一事。他脑子无比清醒,做出要打人的动作,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体面。
同时,也是进一步激怒闻蔚年。
宁夕还当个正经事,想要跟他解释,小题大做。
老宅的正室夫人,她忠诚、聪明、懂分寸,在盛谨言眼里,她很合格。
仅此而已。
盛谨言不需要更多。
“不早了,回去休息。”盛谨言道。
宁夕道是,下车去了。
程柏升还等着,问她:“谈得如何?”
宁夕:“柏升,你有时候挺靠谱,有时候又出馊主意。你差点吓死我了。”
“督军怎么说?”
“你觉得他应该怎么说?”宁夕不解,“你不提,他都不记得了。”
程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