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也说,今日不宜出门。
盛谨言的怒气,快要把房顶掀了,程柏升小跑几步:“来了。”
宁夕:“……”
那我呢?
盛谨言见她愣在那里,冷冷道:“进来。”
是说宁夕。
宁夕想逃也难。
宁夕稍后进书房,发现盛谨言把桌子上的墨水瓶给砸了,一地墨汁。
葛总长一把年纪,垂头站在旁边,脸色发白,鬓角全是冷汗。
“谨言,我先和葛总长出去,他有什么事我来办。夫人有事找你,你们慢慢说。”程柏升四两拨千斤,拉了葛总长。
葛总长也想逃,立马跟着他出门。
盛谨言想要喊站住,又觉得没必要,沉沉坐回太师椅,抽出香烟点燃。
他吸了好几口,都没能按住胸口那口气。
宁夕知道他是气葛宝娴的事,但发怒的点是什么?
葛宝娴丢了葛家的人,而葛家是他心腹,连累他丢人?
还是洪门不给他面子,打狗也不看主人,他不爽孟昕良?
宁夕心思转得飞快,明白自己的事绝不能提。
她来的时候,只想过两种结果,谁知道赶上他发脾气,第三种结果要来了。
盛谨言一根香烟抽了一半,才开口:“听说,那晚在邮轮餐厅,你动枪了?”
宁夕的心口猛然一沉。
还跟她有关?
她是受害者!
“是。”她如实回答。
她低垂头,不看盛谨言,只听到他冷哼一声:“你枪法好,怎么枪口总对准我?”
宁夕:“……”
“打我的姨太太、打我下属的脸,下次是不是得打我了?”他冷声问。
宁夕:你这纯属迁怒。
她打的是刺客。
那刺客也不是葛家的人,只是葛宝娴雇佣来的。
不管怎么算,宁夕和盛谨言的关系,都应该比他和葛宝娴亲近,宁夕的枪打得没问题。
盛谨言现在纯属找茬要骂人。
屋子里没有旁人,宁夕也习惯了被他骂,只当是无妄之灾。
“你要搞清楚,你站的地方姓盛还是姓孟!”盛谨言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