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盛谨言结婚,那两年也是各种事,程柏升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最近三年,宁夕离开,程柏升简直是拴住暴君的绳索,每次盛谨言失控暴怒,都是他去安抚。
同为军中官太太,每个人都知道程柏升很忙、很重要。没了他,军中人人自危。
最近督军“大赢”北城政府,接下来几年局势应该会安稳,宁夕又回来了。
程柏升终于可以闲下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真想做媒。可惜,我这个身份,不好兼任媒人。”李伯母笑道,看向宁夕,“夫人,您能否帮参谋长做个媒?”
她是丈母娘,做媒当然要另找一个。
宁夕:“……”
程柏升很想要溜。
“夫人,您帮忙说句话。您说的话,柏升他肯听的。”程夫人也说。
程柏升极其尴尬:“姆妈,别叫宁夕为难。”
“你别‘宁夕’,这是督军夫人。”程夫人说。
宁夕:“无妨,我与柏升是挚友。如今是民主新社会了,不讲究虚套。”
程夫人笑逐颜开:“既然是这样,夫人您帮帮柏升,就当帮朋友的忙。”
宁夕:“……”
她的身份地位,说出来的话有份量;两边都是军中高官门第,不能得罪。
可宁夕又不愿意强人所难。
她知程柏升心有所属,也不知这些年是否放得下;她了解的李棠,只是个会要吃要喝的小妹妹,淘气得很,也不知她在国外是否有心上人。
两边情况都未知,宁夕要是撮合,恐怕会得罪两家人。
“……我肯定愿意帮柏升的,伯母。”宁夕笑着对程夫人说,“只是如今婚嫁自由,不宜包办婚姻。”
又道,“如果两位伯母信任我,过完年棠棠和柏升常跟我一起出去玩。待他们认识了,咱们再谈婚论嫁,如何?”
还说程夫人,“柏升的性格您知道,看着挺温和,实在倔得很。咱们也按不住他。”
她这番话,既没有驳了两家面子,也没有一口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