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开他的汽车,就扔在大门口。
宁夕看了眼孟昕良,点点头,没再说话,跟着盛谨言回了摘玉居。
回去这段路太长,宁夕跟了几步,发现跟不上他,除非小跑。她低头看自己的右腿,决定把油纸伞撑起来,慢慢走回去。
伤口跑得撕裂开,吃苦的是她自己。
这么大热天,反复感染可能会要了她小命。
盛谨言进了摘玉居,先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自己一头一脸的汗。
曹妈拿了巾帕给他。
他胡乱擦着头发,把短短发丝擦得乱七八糟,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宁夕稍后进摘玉居,同样满头满脸的汗。
她上楼简单擦洗、更衣。
她用自己卧房的电话,拨通了督军府的。
副官长程阳接了。
“派个人来,等会儿替督军开车回去。”宁夕说。
他横冲直撞,宁夕怕他撞了别人。
方才要不是宁夕和孟昕良闪避及时,他非要撞上他们不可。
孟昕良没说错,盛谨言车技真的好差!
还逞能,非要自己开车,就像上次喝酒那样,醉了硬撑。
死要面子!
程阳道是。
宁夕挂了电话,这才下楼。
盛谨言坐在客厅沙发里喝冰凉的汽水,用扇子打风。一头浓密的头发,打湿后乌黑,有淡墨色光晕。
眉头微微拧起,心情不太好。
他极力忍着脾气。
这次发怒的原因是什么?
猜疑她去接孟昕良?对孟昕良管宁家和葛家争端不满?
宁夕已经跟他解释了,他随便查一查,就知道金暖住院一事。宁夕在医院逗留半个下午,护士小姐进出好几回都瞧见了。
至于争端,其实不能算是宁家与葛家的争斗,而是汤家和葛二少的纠纷。不是军务,不牵扯督军的利益。
宁夕猜不出来。
她又想起了那个军医:明明没错,愣是在督军面前矮半截,像做错了。
人一旦照过镜子,就没办法忽略自己的狼狈。
“他知道我受伤,送我去了趟军医院后,而后一连好几日无踪迹。是不是江小姐生病,他腾不出心思?这会儿来找晦气,到底是谁说了什么?”
亦或者,宁夕只是被迁怒,盛谨言对孟昕良最近的得势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