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蔚年颔首。
他离开,宁夕和孟昕良立在街边。宁夕的副官站在不远处,孟昕良的几名随从在另一边。
他们这厢安静。
“孟爷,上次多谢你了。”宁夕对他说。
孟昕良手里轻轻松松拎着那包点心。
红色油纸包着的,衬托得他手白,骨节分明。
他笑着说:“举手之劳。大总统府托我照顾太子爷,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丑闻缠身。不仅仅是帮你,你别有负担。”
宁夕:“你做了好事,也叫人心情愉悦。”
孟昕良笑了笑。
宁夕:“我有个消息,不知算不算好事。我上次去港城,遇到了以前留学时候的一名师兄,他如今在港城的西医院做大夫。”
孟昕良听到“西医”二字,后脊一僵,眼神倏然热切看向宁夕。
他知道宁夕想说谁。
“……那位师兄,认识的,他是阿诺姐的同门。他跟我说,他老师前不久来了港城,还提到了阿诺姐。
阿诺姐有意回港城发展,又担心家里父母对她的事干涉,颇为犹豫。当初选择那个专业,阿诺姐对她老师的承诺,是会在老师的诊所工作一段时间。
可能一年半,也可能两年,阿诺姐才能自由择业。到时候她是否搬回港城,说不准。”宁夕道。
孟昕良定定看着她。
一瞬间,他眸色那样惊喜,眼睛里似簇起一团火焰,将他燃烧。
他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夫家会同意她回来吗?”孟昕良问。
宁夕:“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世事多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知阿诺姐会怎么选。”
其实说到这里,宁夕感觉自己说多了。
她微微低垂了视线。
孟昕良却盯着她瞧,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分析她话里密而不透的含义。
半晌,宁夕抬眸回视他:“孟爷,你不去吃饭了?”
孟昕良回神:“是,我要去吃饭了。”
然后把手里的点心递给宁夕,“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多谢你。这种点心很好吃,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