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喊,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军人。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庄涵一见来人,顿时面露欣喜之色。
然后转身对李泽林介绍道,“这是我大哥庄振”。
庄振看了一眼李泽林,然后就对着庄涵略带埋怨的说道,“小妹,你怎么什么人都往爷爷这领?”。
“听他们说,你还要让这个人给爷爷看病?爷爷的病,国内国外多少好的名医都看过了,都没什么好办法,你从外边随随便便找了这么个人,就带到爷爷跟前说给爷爷看病,这也太鲁莽了”。
庄涵一听,顿时脸上浮显怒气。
“哥,你说话能不能负点责任?什么叫随随便便?林先生是有大神通的人,你不懂就别乱说”。
“大神通?你所说的大神通是指什么呢?可否让这位林先生露一手,让我看看呢?”。
李泽林一笑,“庄先生,第一呢,我有没有大神通,不需要你来验证。第二呢不是我自己主动要来的,我也是敬重庄老先生当年的风采,然后又与你妹妹有点儿交情,这才过来看看。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查看,那么我现在就走”,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庄涵一见,顿时急了,“大哥,你还不赶紧给林先生道歉!”。
“小妹你胡说什么呀,我给他一个骗江湖的道歉……”。
就在几人争论的时候,也没想到,庄南桥此时竟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向李泽林,“克公,你怎么来了?”。
三人这才急忙停止争论,赶紧围了过来。庄南桥,拉着李泽林的手激动的说道,
“要是能早一点得到组织的通知就好了,不然也不会牺牲那么多起义的工人,克公,我愧对组织对我的信任啊”。
庄涵和庄振,都听的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老爷子在说什么。反倒是握着庄南桥手的李泽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后,又缓缓的镇定了下来。
“鹊桥,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虽然有不少同志牺牲,但是你要知道,只要有斗争,牺牲都是难免的。你能成功的把船厂的同志们及时转移,已经是很好的完成了组织交代的任务”。李泽林安慰道。
看着李泽林如此的举动,庄氏兄妹都是大吃一惊。庄涵是因为李泽林的反应如此迅速,能够这这么短的时间融入角色感到吃惊。
而庄振则是因为李泽林开口就喊出了庄南桥在抗日时期的潜伏代号—“鹊桥”。
要知道,解放后,虽然这些情报已经从绝密级别解封了,但是知道爷爷这个代号的人也不多。就算是在家里也只有寥寥数人,而且李泽林开口就把那次行动的关键两个因素,船厂和转移。一下讲了出来,足见李泽林对爷爷当时情况非常了解。
这一切都太显诡异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爷爷的代号,还有那次行动的细节?”
旁边的庄南桥急忙严厉训斥道,“如山,不得无理,克公可是伍毫先生派过来指导我们工作的”。
李泽林给庄振给了个眼色,告诉他先陪老爷子把戏演完,其他的一会儿再说。然后就继续跟庄南桥热情的聊了起来。
旁边庄涵也急忙伸手示意她哥,不要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自从爷爷发病之后,兄妹二人还是第一次见爷爷能和一个人聊这么久,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之间就像久违的同志一样,畅谈了许久,聊之前的事,聊对革命的看法,还有当前的革命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