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即使有了温柔的春风,却因为没有了那个主题,那才叫遗憾呢!你说呢?”蔡雨松感情悱恻地说。
“是的!雨松哥!我饱尝了遗憾的滋味,不会再重蹈覆辙!”余尾生伤残地说。
“尾生!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会有相同的心境!如果你什么话想给我说,就不要顾虑什么!你也知道我的嘴拙,表达不好心中的感受。
虽然,听到你的声音会引起心疼,但是,依然很高兴听到你熟悉的声音,也因为你说出了我想表达的心境而好受了许多。
不管结果如何,让我们一起努力!希望老天能够被感动!让你梦想成真!”
“余余!雨松哥!承您的吉言,希望在我心中又增添了许多!”在余尾生辛酸泪流的目光中,那一直流存的美丽身影好象更清晰了。
“不要为我再费钱了!命该如此,我早已没了选择!也早已就有了逆来顺受的心理准备。你不用为我担心!
遭遇人生万般坎坷,仍然面带微笑继续前进,应该说是名人的行为。
但是我,虽然无能做出什么轰天动地的大事业。至少,就像传说中的不死鸟,还可以学学那种百转千回的韧劲,只要老天还不吝啬掐断那一口依稀尚存的气息,不论跪着,还是爬着,我决不会自动放弃生命!
现在,可以说,我还能拥有的只是这条命了!”苍凉、自嘲、滴血带泪地微笑在她苍白的脸上昙花一现。“退一步说,虽然,命薄又贫贱,但是,对于我所爱的人,仍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不是吗?”
“当然!当然!
有了爱,生命里就会等来春天!”他用力地点头。
虽然,他有千言万语的安慰话堵在喉头,却只吐出这么一句。面对她难以治愈的腿,他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得无以复加。
她伤心地来到他的身边,他却没有照顾好她。他不愿向她解释因为她不愿麻烦大家默默忍受痛苦而耽误了及时治疗的时机,只好苦苦思索着如何对她有进一步帮助的办法。
“我想,也许,应该让尾生知道这种状况。或许,他有更利于你康复的办法呢!”他茫然无奈征询地望着她。
“决定走出了第一步,就不应该再走前功后弃的回头路!”泪水在眼底涌动着,她向他微微苦笑道,“如果你还想让我待在这里,就不要给我必须离开的理由!”
“看到你这样,我实在是太不甘心了!怎么会是这样?”他心疼不已。“你知道我就像咱这深山里老实巴脚的石头,没有撒谎的心智和气量,对小余撒了这个大谎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为你我可以做我所能做的一切,所以,我撒了那个谎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态的发展,一想到小余和孩子契而不舍满山遍野的找寻的情形,我就心如刀绞地疑问自己到底功臣还是罪人。
有时,简直寝食难安!我曾经撕毁了许多想邮寄,终于没有发出坦白事实的信件;按下过许多次欲言又止的电话。
和你一样,许多时候我都非常想去看看孩子,但是,最终扼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情的也是因为那个弥天大谎。
我实在无法面对可怜的孩子苦苦思念母亲而知之不言。就孩子受伤的幼小心灵而言,我可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旷世伤心的泪水随着沧桑的眼脸,滑过疲惫的脸庞,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那痛苦的一幕又如昨天刚刚发生一般的重现了!
“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协议?!”这是婆婆尽量压低恼怒的话音。
“但是,物价都在不停地高涨,感情婚姻也在千变万化。您是知识分子,应该更懂得变化是万物之本的道理。所以说,协议自然也应该不离其宗地跟上时代变化的步调。
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不想永远地像傻瓜一样,处于被动地位。
就连古代都有‘母为子贵’的说法,我的儿子即使现在还没有登上龙位,也应该是处于贵为王子的地位。
您想,就凭我的身份,我应该隐姓埋名,永远地消逝吗?”一个伶牙利齿的女子在不甘示弱地反客为主,尖酸地吼:“再说了,那样的协议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我不俯首帖耳地遵守又如何?”
“你想怎么样?”
“要她离开!”邪恶的笑容在干瘦的脸上泛滥开来。
“即使让她离开了,你就保证我们接受你吗?”
“即使不当皇后,也应该有贵妃的名分!据说,只能给您生出公主的皇后出身也不高贵,既然,您们都接纳了她,也应该接受我!”
“接纳她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儿子。但是,你能让他这样的宠你吗?”余母嗤之以鼻地回敬。
“他聪明的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况且,我的美貌与能力并不亚于那个为你们断子绝孙的媳妇。只是,我没有争取我们交往的机会。虽然,他还没有欣赏到我的容貌的机会,但是,你们提供给我的财富已经装扮得我不同往夕,我已经有了与她竞争的资本。
你看,我们有了初一,那么十五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