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
季趯他们是快九点被接去老宅的,这会也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宋舞问他,季骁虞居然卖关子不说,淡淡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上车后还给宋舞备了枕头跟毯子,细心程度不亚于对季趯跟季荇。
“看来路程挺远的,要出城吗。”
“要出。”
季骁虞忽然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宋舞回以疑惑的目光,季骁虞不缓不慢地将藏在背后许久的望春玉兰拿出来,摘了一朵簪在吃惊的宋舞的鬓边。
“你这……”什么时候藏的,宋舞刚才走过来居然都没发现。
季骁虞想做的事完成了,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出发了。”
如果说冬天曾经给过宋舞一种痛彻心扉的难过,那么在春天,季骁虞希望自己能一辈子为她带来喜悦。
宋舞照了照镜子,她脸上的笑也很明显,还有几分羞涩。
就连季骁虞哼起季荇的儿歌,她都觉得比车载里放的要好听得多。
季骁虞无意识地说:“春天在哪里,春天在……”
“春天在我这,也在你那。”宋舞顺口接道,眼也不眨地盯着镜子,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不好意思,但在季骁虞忽然静音那一刻她脸已经烧起来了。
宋舞不经意地摸了摸耳边的花,改口道:“只要人常在,哪里都是春。”
车的喇叭声如雷点般鼓噪,暗示出开车的人的心情,宋舞瞪大眼,看到前车司机误以为季骁虞在挑衅他,变道之后降下车窗叫骂。
季骁虞充耳不闻,炫技般的加速甩了对方一脸车尾气,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山。
原来季骁虞今年纪念日没打算跑太远,而是出人意料地带了宋舞来寺庙里上香,到的时间又刚好赶上和师傅们一起吃素斋。
每一步就像个精确计算过的。
“怎么想到来拜拜啊?”
宋舞披肩掉下来一角,季骁虞注意到帮她捞回到肩上,他口袋里一摸,居然还能摸到给小女孩夹头发的那种发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