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过来问问,怕她趁我不在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让你吃亏。”
季骁虞骄傲地抬起头,逞辩道:“现在只有我们俩,这个时间刚好,你受了什么欺负都可以跟我告状,我给你做主报仇。”
宋舞早知道他的性格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只要是他在意的,就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季骁虞都会斤斤计较。
而且如果不说的话,他肯定会追问个不停,说不好还会去问季书汀。
宋舞对季书汀印象不错,对给她做饭的锅铲都快抡起火的季书汀的儿子印象也不错,于是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你别乱想。”
季骁虞当她是不好意思说:“我知道你性子软,受了委屈只会憋在心里。你别看在她是我姐的份上不敢说,你要不敢说,待会我自己去问她也行。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包括我自己。”
宋舞果然没有猜错。
她无奈地看着对方,怎么她说的他就是不信呢?她转移话题,“要是我被欺负了,你打算怎么为我做主?”
季骁虞跟她确认了下,“你说季书汀吗?”
宋舞点头,她还挺好奇的。
季骁虞低头,沉默了片刻,宋舞看见他拳头都捏紧了,以为这个事很难回答。
就跟「我妈跟你妈一起掉下水你先救哪个」一样。
这种问题历来不是个好问题,会破坏感情气氛,没有哪个贤者能逃过,很多人都死在这上面。
宋舞料想季骁虞应该是这样,他肯定纠结死了。
正准备赶人出去时,季骁虞像是酝酿好了,再抬头面沉如水,坚定地道:“我去找她儿子算总账。”
宋舞:“……”可能对唐宋白来说,他人生里最大的危险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来自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
“别说什么胡话了。”
“你姐姐她没有欺负我,真欺负了我不会把她邀请到家里来吃饭。”
这倒是,宋舞只是软人又不傻,分得清好歹。
被季骁虞这么一打岔,刚才见他突然闯入的羞耻感消散不少,宋舞神经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你什么时候出去。”
宋舞坐在床上,皮肤白得莹润透粉,她忘了把家居服拿出来了。
这时候过去衣柜拿,一点动静都会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