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顶着茫然无辜的眼神,慢了片刻,才指向自己的耳朵,啊啊两声。
这下好了,不仅是哑巴,还是个聋子。
对方想要放弃,可眼前女人的长相令他迟迟拔不动腿,她生得太好了,身边怎会没有男伴呢?没有的话,就这么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男人犹疑不定,宋舞趁此机会起身,带上毛巾往更衣室走去。
就在门口转角的位置,一道修长的靠墙壁抽烟,等候多时的身影让宋舞眼皮猛跳,她倏地顿住脚步。
好多天没见的季骁虞就站在她面前,他好像也是来打高尔夫的,穿着颇为休闲,唯一区别是脖子上多了个银色金属制项圈。
他还染了头发,是偏低调的黑棕色额头前的发梢有几分微卷,让那一身冷淡厌世的气质多了几分斯文的绻懒。
他还用一双黑瞋瞋的眼珠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休息区发生的事,应该是盯了她许久,不然不会在对视几秒,双方无言的情况下,季骁虞冲她轻抬下巴,夸了句,“行情不错。”
下一句:“什么时候学的手语?装得挺像那样。”
开头宋舞没觉得不好意思。
后面这声招呼打的,宋舞耳朵不由自主就热了,她没想到自己拒绝搭讪的方式会被季骁虞瞧见,而且从他口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竟十分荒诞可笑。
她感觉得到季骁虞是来找她的,可是已经决定不再往来,宋舞便顺从着自己的原则心意,仅尴尬了一瞬,就对更衣室门口的季骁虞视而不见。
宋舞略有防备地绕过他。
幸运的是,季骁虞那根烟似乎没抽完,他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视线随着她挪动,直到宋舞消失,看不见就看不见了。
她的腿彻底好了,跟传闻一样,成了李家目前最疼宠娇小姐。
人也有大变化,精神气色达到了去年冬天重逢时候的程度,甚至学会用一套手语的方法逃避觊觎她的男人。
多么鲜活,季骁虞回味着刚才宋舞比划手势,躲过一劫,忍不住窃喜偷笑的嘴脸,最后吸了口烟,丢掉踩灭。
过程缩短在一分钟之内,嘴里的香烟换成了清凉刺激的薄荷糖后,嚼了嚼,拉过正在维修的牌子,季骁虞进去了。
宋舞被一只手暴力地推到光滑的墙面上,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很快跟过来,门板随之发出一声哐当巨响,紧紧关上。
宋舞此刻的脑子像报警器般,不断争鸣,说什么改过自新,季骁虞这人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把宋舞压在墙上疯了似的不断亲吻想念已久的地方。
动作麻利干脆,粗暴中又护着她不让膝盖磕到碰到,为了不使她尖叫,季骁虞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放进她嘴里,让宋舞除了呜咽不能发声,“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季骁虞属于自说自话,宋舞不回应都没关系,只要她叫得好听,他高兴会低沉地笑两声应应景。
他更多时候,只为了把宋舞亲软亲到她无力抵御,然后在她神思溃散那一刻一把拉下她的裙子,蹲下去不顾忌讳不顾适宜地跟许久没见的位置打招呼,“嗨。”
他往那吹了口气,清凉的风让宋舞整个一哆嗦,宋舞一低头就能看到忙碌中的季骁虞的脖子,一个让她咬着手指目光涣散都能惊奇地发现亮点。
就在那条金属制的项链下方,一个曾经宋舞留下的牙印,变成了似曾相识的刺青。
季骁虞用脖子上的伤口请人刺了一朵玫瑰,花瓣上的两个sw的字母拼一拼,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头发被扯疼的季骁虞暂缓了他的进攻,从裙子下抬起头望着宋舞,察觉到她的目光在别处,很快就意识到宋舞看的是哪了。
他幽幽地跟她对视,然后亲自摘下用来盖住刺青的项链,让宋舞能欣赏得更清晰些,如此季骁虞还能不慌不忙地问一句,“好看么,跟你那个还是一对。”
宋舞扶着墙,不让自己滑下去,她回答不了季骁虞好不好看,只期望他能早一点结束。
看着宋舞挪开视线,装聋作哑,季骁虞也不勉强,就像宋舞选择对他视而不见,季骁虞对她就是一意孤行,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再征求宋舞的意见。
因为她永远不是个爱听意见的人,既然落到他手里,自然是他说了算。
“我等了你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你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季骁虞语气平静,嘴里说着“无所谓”,却起身抚摸宋舞的耳垂,靠近她告诉她,“多简单,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你以为躲在那个家能躲一辈子?”
宋舞被骚扰得忍无可忍,“季骁虞,你到底想怎样,分开不好吗,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