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江水府的幻境世界之中,她第一次向白玉京倾诉她与莫非夜之间的恩怨,也是在那个时候,白玉京承诺,一定会帮她杀死莫非夜。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也不止一次的说过,幻境之中的一切都做不得数。
可白玉京却依然记得他的承诺。
这一刻,无数的记忆纷沓而来,陵江水府也好,玄道观也好,一点一滴仿佛都汇聚了起来,彻底拨乱了她的心弦。
那些记忆,那些情感,真的可以说忘就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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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的黑暗!
不同于刚刚一剑破袭,救下妙音的时候,这一次白玉京是自己本身直接陷入了这一片黑暗之中,也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五感皆失的压抑感。
陷入这样的黑暗,纵然是他,也根本找不到攻击的目标。
莫非夜就在这里,就在这片黑暗之中,可却没有半点踪迹。
当然,莫非夜也同样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白玉京并不是妙音,一旦被抓住机会,真的可能一剑便斩杀他,所以,莫非夜也同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如果是之前,白玉京很难破开这样的黑暗。
可现在,却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
这一刻,白玉京似乎又回到了那一片混沌之中。
这样的情景,在不久之前,在水晶宫之中,不就经历了一次吗?
一刹那间,白玉京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明悟之意!
那混沌的虚空,不就是这无边的黑暗吗?
恍惚间,白玉京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尊雕像,看到了天魔的虚影。
呼吸之间,白玉京的双眼顿时发生了变化!
一只眼血红,另外一只眼睛透出一抹璀璨的金光。
一半佛性,一半魔性!
便仿佛在这黑暗之中,骤然睁开了眼睛,也瞬间刺破了黑暗。
哪怕是这极致的黑暗,也无法遮挡这样的一双眼睛。
几乎是在同时,莫非夜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极致的恐惧感。
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告诉他,白玉京已经看到他了。
不敢再抱有丝毫侥幸之心,下一刻,天机伞骤然刺出,便仿佛一把利剑,穿透虚空而来,直指白玉京咽喉要害。
可惜,依然还是太迟了!
莫非夜快,白玉京的剑却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