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给她戴上这个东西,只是为了消除她内心的屏障,让她处在一个绝对危险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中。
这样他的存在,就成了宋舞唯一的救赎。
有效其实是真的很有效,就是太大意了点,让宋舞找到机会,向外界传递信号。
也不怪宋舞不想在这呆了,地下室就是个方寸之地,她双眼一个多月都被蒙住,刚开始使用时,还以为自己瞎了。
因为很不适应,等季骁虞帮她弄了点眼药水,慢慢睁开后的宋舞才知道,所谓的淋浴间,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门板,角落里墙壁上悬挂着一个花洒,旁边就是马桶。
地方简陋,与宋舞住过的屋子有着天壤之别,可是很好地衬托了她目前的处境。
猎物,可不就是只配这种没有人气、水泥地和狭窄粗鄙的空间么。
而季骁虞这个手段残忍,铁石心肠的男人就是她的拥有者,这么大点地方,他能陪她在这度过日日夜夜,可真是委屈这位金尊玉贵的季总了。
“我知道这里环境差,等哪天你彻底不跑了,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就带你上去住。”
“你打算给我栓条链子在这吗?”
宋舞的问话很容易就逗得季骁虞扯唇,要笑不笑地回应,“我还真想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样只会让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很清楚你是个人,宋舞,别想再激怒我,我把你困在这,是因为他们都不同意我们再一起,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你改变主意,顺从我,重新爱我,我们就能回到当初那样的生活。”
站在地下室的台阶上,季骁虞慢慢退出去。
他一走,里面的光便消失不见了,他拿走了唯一的手电筒,那下面连个灯都没装,宋舞即使不用戴眼罩,却还是个睁眼瞎。
一切与之前毫无区别,只不过因为短暂地见到光明的关系,宋舞内心更加渴望回到正常中去。
季骁虞的话深深影响到了她,宋舞在一片漆黑中,不禁开始说服自己,要不要试试,考虑考虑他提的建议。
出了大门,季骁虞站在车库,接到了宋鸿芸拨来的电话。
季骁虞抬手看了看,并没有接听的意思,他晾着晾着,来电便消失了,然后下一刻,季骁虞拉开车门时,手机又振动起来,像是他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拨下去。
在车里,季骁虞面不改色地点了下车载屏幕。
气氛尴尬安静,宋鸿芸久等不到那头的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小季总,方便见一面吗?”她心里不断在咒骂这个男人。
行事作风哪里像个正常人,这简直就是个混混、流氓地痞!
季骁虞冷淡的回道:“没空。”
他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宋鸿芸气息一噎,紧跟着询问:“那前两天小季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啊。”
这种虚与逶迤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只是让气氛变得更加危险。
“手误了。”季骁虞不咸不淡道。
他态度正常极了,就连宋鸿芸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她没听见宋舞的声音,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
季骁虞:“没事挂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以为你税务上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听到这半带威胁的话音,宋鸿芸整张脸的表情都接近扭曲。
其实她跟季骁虞的合作早在以前就结束了。
就像季骁虞的电话来得莫名其妙,他们之间也很久没有联系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瓜葛,那大概就是在年后,季骁虞因为宋舞开始针对她,给宋鸿芸找了不少麻烦让她焦头烂额。
其中就有她的一家公司因为某些操作不当的原因,被有关部门给盯上,许多正在进行的业务不得不中途暂停,每天账上的钱都在翻倍的亏损。
而肉疼的宋鸿芸却只能干看着无计可施,更加可气的是,跟了她好多年的会计居然在最那最艰难的当口,向宋鸿芸提出了辞职。
宋鸿芸几番挽留都留不住人,无奈之下最后只好给对方包了个大红包,算作这些年共事过的封口费,没想到对方一出公司,转头就带着公司机密投向同行的怀抱。
接连的亏损,和被有关部门带去调差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就连程家的亲戚都有所耳闻,宋鸿芸在家里的地位呈直线下降,备受影响,她那个继子更是每天唱衰,巴不得她赶紧滚出程家。
毕竟宋鸿芸当初同程海生结婚,婚前可是有签署财产协议的,她要出了事如果影响到程家颜面,对方就会跟她离婚,并且她拿不到半点补偿。
彼时就是再久经沙场,面临多方危机的宋鸿芸也慌得不行了,几番找人打点,还差点因为行贿而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