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前做的事,定然在你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可是宋舞你记住,我就是再对你不好,我也是生育过你的人,我不就是生你没有好好养你吗,我现在弥补都不行了?你何必将我想的恶意那么大。”
宋舞被她说得仿佛陷入了沉思和犹豫之中,觉得宋鸿芸怕是误会了,她也没有要恶意揣测她。
只是以前,以前是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舞不敢自以为是。
她问宋鸿芸需不需要帮忙,其实也是出于一个女儿的身份,力所能及尽一份绵薄之力。
如果宋鸿芸真的很想嫁给那位姓程的商人,他儿子不同意,宋舞可以上门替她向那位少年道歉,以减轻他心头对自己母亲的仇视与不快。
宋舞说出口的话,引起了宋鸿芸嘲笑她的天真,“他都快把我打死了,你觉得你去求个情,那个没教养的东西就会同我握手言和?”
“别傻了,我可不想你去了,连你一块挨揍。”她反正活了这么多年,做再多医美项目,依旧抵不过时光岁月的磋磨,而宋舞不行。
她正值风华,长相是很多女人中比不上独一份的,宋鸿芸根本不可能同意她出面,面得为此受伤。
再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宋鸿芸:“左右我遇到的麻烦也不是因为这个。”
宋舞过来片刻,才轻声问:“那是什么?”
宋鸿芸抬眼,冷冷看过来。
宋舞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放在笼子里衡量评估的猎物,而评估她的是她的母亲。
她口口声声说不需要她管,却在紧要关头,掐灭烟头,“钱。”
“我缺很多钱,你能帮我筹到吗。”
宋鸿芸失望地看着她,替宋舞道:“不,你不能,你那点工资连每个月给你自己买个名牌包、一身像样的衣服都不够。你告诉我,你怎么帮?”
“所以,我让你别问了。”办不到的事,老提它就没有意义。
宋舞知道宋鸿芸名下是有些资产的,如果连她还缺钱,那她确实帮不了。
可为什么,眼睛就是没办法从对方伤口处挪开呢,是这些天的关怀问候软化了她。
还是出于对母亲与生俱来的恋慕,使她放心不下,“要筹多少呢。”
宋鸿芸没立马说。
她看也没看宋舞,身子往后靠,像是也在挣扎和斗争,最终双眼一闭,吐出口浊气,“还差15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