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收敛神色,慌乱地背过身,掩饰方才心胡乱跳动的一刻。
酒足饭饱,季骁虞抹干净嘴,道:“张嫂儿媳做完月子了,说她明天就能回来开工。”
意思就是宋舞可以不用兼顾煮饭跟打扫卫生这份活了。
然而话到嘴里,说的却是,“让她给你打下手?”
宋舞脸上的伤口不是很大,就一个小口子,只是有点破皮,洗完澡季骁虞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支药膏,用棉签为她涂抹。
“还痛不痛。”
上药过程中,季骁虞问了不下三次。
第三次宋舞才说:“有一点。”
被打的时候更痛,不光脸皮,还有心里。
季骁虞沉沉地盯着她半晌,看不惯一般,忍着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他听信宋舞的话,还以为是她自己挠破的,“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宋舞没错过他后半句,“乱碰给你手打断”。
她不由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是一副白皙的花容月貌,不施脂粉的话,很有几分如同生了病的破碎感。
像月光下的一樽清白单薄光洁的瓷器。
季骁虞也在用目光作笔,在空气里细细描摹她。
明眸神俊,气质难驯,眼里如有一把会说话的钩子,勾着宋舞。
宋舞不由想起车上发生的事,她差点就被拉到季骁虞腿上坐着了,当时裙子也被推挤到腰间,季骁虞的手指十分灵活的钻了进去。
宋舞被他指尖挑得浑身发热,现又与季骁虞深深对视。
宋舞:“要做吗?”
季骁虞把她抱起来丢到床上,答案不言而喻。
他拿硬处轻碰宋舞,“你煲地补汤,是时候见见成效。”
宋舞很情愿地闭上眼,大脑试图放空,将那些恼人的言语抹掉。
她想,他们都说得没错。
她也许骨子里真的就是个坏女人也不一定。
她拥着季骁虞仿佛没有一点负罪感,而只有他身上传递给她的温度,才能让宋舞获得片刻的心灵上的安稳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