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虞喜欢干净、有活力、古灵精怪的那种朝气蓬勃,耀眼到第一眼就吸引他的女孩。
宋舞明显就不是这种类型。
她美是美,就是太像没有生气的花瓶。
而且她懦弱的模样,只会让季骁虞越发不加以掩饰地对她表露出鄙夷不屑。
“我缺个保姆,”季骁虞怀抱双臂,睥睨地睇着宋舞,说:“或者说居家做饭打扫卫生的女仆。”
季骁虞是个生意人,他从不做亏本买卖。
当然,他也讲究愿者上钩。
“你答应就干,不答应就等明年席岳忌日,你再到这来,看有谁的面子比我大能让你进去。”
季骁虞笑得宛如引诱人堕落的魔鬼,“你大可以试试。”
纵使觉得对方不安好心,宋舞头皮发麻。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承认了季骁虞的地位。
宋舞斟酌不到片刻,季骁虞隐隐表露出不耐。
宋舞:“我答应。”
在说出口之际,宋舞感觉自己仿佛跳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会吃人的洞窟。
面对季骁虞灼灼的目光,宋舞忍着惶恐的心情,轻声而用力的道:“但你要先让我进去。”
季骁虞:“也好。”
他老神在在,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讥诮,“当着席岳的面,在他墓碑面前也算有个见证。”
第4章
权利财富是个好东西,宋舞亲眼看着刚才对她凶神恶煞,加以制止的保安因为季骁虞的一句话,就如换了个人。
谄媚恭请,对她放行。
季骁虞在她面前先走一步,留了个背影给宋舞。
冬日里季骁虞一身深黑色西装,显露出宽肩长腿,大步向前冷漠走着,根本没考虑到后边身姿娇瘦的人跟不跟得上。
墓园上有一百八十八层台阶,光是登上九十九层宋舞已经喘得不行了。
她一直在努力地跟上季骁虞的步子,没抱怨过,鞋跟哒哒地在地面踏响。
像一支追随着风的舞曲,季骁虞在前面不可能一无所觉,他莫名地勾着唇,听着背后宋舞急切的小步子在忙碌地跟着他,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
这极大地愉悦到了某些人,喜爱作弄的特殊嗜好与劣根性。
而季骁虞还故意催促,“快点。我待会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
他有一头蓬松的头发,大概做过造型,颜色是染得均匀好看的冷色调,宋舞落在季骁虞身后一小节,隔着四五层台阶的距离,发现了一抹亮光从他鬓发处暴露出来。
季骁虞戴了一颗黑曜石的耳钉。
宋舞看呆了。
季骁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神,抬手碰了碰左边的耳朵,他眼窝很深,高挺鼻梁,不是纯粹的东方骨相,混合了西方硬朗的气质,令见过他的人,对那张优渥的脸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