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未说话,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哄笑道,
“头儿,这小子妻妾一大帮子,数养在京师里的窑子里呢!”
又有人也笑道,
“那京师各处青楼的老鸨们都是他岳母……”
“头儿不知晓了吧!嘿嘿……这小子器大活好,但凡他睡过的女人没一个不想的,前头还有一位头牌想从良跟他呢!”
众人哈哈大笑,卫武却听得两眼放光,再上下打量了这小子一眼,见这小子生得一张俊秀的脸,但身上却是十分壮实,一看就是个体格极好的,当下满意的拍了拍那人肩头道,
“好好好!现下派个最拿手的差事给干!”
“头儿!甚么差事?”
“给人当姑爷……”
第二日那沈管事却是满脸春风的去寻自家女儿,
“女儿啊!那陆子玉都死了一月有余了,也不能尽去寻那些汉子解闷儿,还是再寻一个男人嫁了吧?”
那沈管事的女儿名叫沈春花,闻言嗔道,
“爹,女儿我也想寻一个男人嫁了,可您也知晓女儿的,不是俊俏的郎君,女儿是瞧不上的!”
沈管事闻言笑道,
“这一回爹给挑了一个,必会让满意的!”
沈春花闻言大喜,
“爹爹瞧中了谁?那里人氏?长得如何?”
沈管事笑道,
“我前头请了人今日,到府里吃酒说话,瞧瞧人再说!”
沈春花大喜,果然便在房里打扮起来,也不管这春寒料峭的,便换了一身轻薄的夏衫,露出曼妙的身材,洋洋洒洒弄了一身的香粉,迎风都要香出三丈去。
待得打扮妥当之后,便悄悄溜去了前厅自那屏风后头去偷窥,果然见得那堂上有一位年青人,生得是面目俊秀,一双桃花眼儿流转之间,像是生了钩子一般,只瞧上一眼便能把人的心给钩了去。
沈春花果然对这年青的郎君是一见钟情,在后头心急火燎的等着爹爹与那人吃罢了酒席,途中数度想出来见人,都被眼利的沈管事发现连连咳嗽,
“咳咳……”
沈春花无奈跺脚躲回了后头去,直到沈管事送了那人出府,才急匆匆出来拉着爹爹道,
“爹,这人是谁?”
沈管事笑眯眯道,
“怎得……瞧上了?”
沈春花连连点头,抱怨道,
“爹爹怎得不请了他到后院里走走,也好让他见见女儿啊!”
沈管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即是瞧上了便好……”
顿了顿道,
“这位公子姓楚,乃是出身京师大家族中,不过他是庶子出身,刚到南昌府不过五日,爹爹我也是在茶楼与他偶然结识,攀谈之下十分相投,爹爹问过他了,说是一心求学,家中妻子体弱多病于年前过世了,他悲痛不已,此次就是从京里出来,散心解闷儿的……”
沈春花听了心里大喜,只觉得这样的人儿,真正是天上掉下来的如意郎君,当下喜道,
“那爹爹可有曾向他提过女儿?”
沈管事皱眉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有第二回见面便向人提婚事的,且再待上两日,爹爹再邀他过府,寻个机会同他说说话,若是他对亦有此意,便可以商议婚事了!”
“嗯……那……爹爹可快些!”
如此又隔了两日,那楚公子果然过府,在后花园里“巧遇”新寡的沈小姐,二人眉来眼去,这是“郎有心妾有意”,楚公子对沈小姐一见钟情,不日竟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沈管事是欣然答应,又因着女儿催得紧,竟是不出十日便将女儿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