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婆子也是活该!”
说着上前两步打量这婆子,见她年纪约有五旬左右,穿着打扮同府里的粗使婆子差不多,一张马脸,双眼闪烁,韩纭歪着脑袋看了半晌道,
“这婆子我瞧着面生,倒不似我们这巷子里的人!”
这婆子的打扮同这巷子里各府的粗使下人差不多,但面容十分陌生并不是左邻右舍见惯了的,想来必是外头来的贼!
韩世峰与付文雍还有那张广贤此时的酒都已经醒了,坐在堂上审视那婆子,这若是平常百姓人家倒要将这婆子扭送到五城兵马司的衙门里审问,只今日里这三位都是官儿,尤其那付文雍在马湖府那小地方做同知,也是兼管着安防的差事,办这类偷鸡摸狗的案子也是不少了!
马湖府那处汉夷混居,一言不合便有拔刀相向,血溅五步的事儿,付文雍见识多了,审这婆子自然是易如反掌,当下叫了自己带来的下人道,
“将那婆子提到面前来!”
有人立时过去提那婆子到三位大人面前,三人打量了这婆子一番,付文雍问韩世峰道,
“文明兄,这可是府上的下人?”
韩世峰摇头,
“我府上的下人都是跟随我多年之人,面目俱都熟悉并不认识此人!”
付文雍又问张广贤
“可是南季兄府上之人?”
张广贤仔细端详了半晌,皱眉道,
“未见过此人!”
付文雍闻言大喝一声指了那婆子道,
“呔,你这老妇为何夜间私闯官宅,是否趁人不备行偷窍之事?”
那婆子只哆嗦着身子不说话,付文雍见状冷笑道,
“你莫当不招便无事了,依大庆律无故夜入他人宅邸者,杀无罪!这处乃是官宅,你私闯官宅乃是罪加一等,可处绑树示众,之后施以绞刑,你若是不招也不怕,明日里将你示众,悬赏指认,凡知你来历者可得赏银,之后五城兵马司自会寻到你那家中,大庆律中又云,脏满三匹者,集众决杀,重者可连坐……”
付文雍顿了顿道,
“你可知重者连坐之意?那便是寻到你家中,一家子若是良民则贬为贱籍,为贱籍者可判徒流之刑……”
言罢厉声喝道,
“你若是还为儿女子孙着想,还不立时招来?”
那婆子身子一抖,终是开口道,
“禀……禀大人……老……老身并未偷窃……”
付文雍闻言冷笑道,
“你未偷窃,何故夜入官宅?”
那婆子应道,
“老妇人只不过路过此处,被……被人一脚踢倒……,之后便被大人府上人拿了,老妇人乃是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