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夸奖了,倒不是女儿文采出众,只先生言道机会难得,想让女儿试一试身手!”
韩世峰大感兴趣,忙招呼韩绮过来坐下,
“快些用饭,待用完饭后到书房,为父亲要亲自指点你文章,且要让他们瞧瞧,女儿家也可以治国论道,谈古说今!”
当下果然快快用了饭,又将韩谨岳拉到书房之中,
“你三姐姐在书院之中名列前茅,文笔自有独到之处,你且在一旁好生学一学,不可做个只会舞枪弄剑的莽夫!”
之后又吩咐老仆沏了茶进来,
“今夜上不许让人打搅!”
这厢在书房之中,三人谈论文章直到三更。
韩世峰乃是积年的老吏,又是两榜进士出身,论文采有文采,论实务有实务,说起时事来那是头头是道,论起治国之法来也是由小见大,字字珠玑。
又有第二日专去请了付文雍前来,付文雍不比韩世峰在中央,他乃是在地方上为官,说起民生农桑更是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他身边又带了一个张荣璟,他如今腿伤初愈,又收了性子,跟在付文雍出外,时时在官场上应酬,性子沉稳了许多,倒不似前头般讨人生厌,见着韩绮姐妹也是彬彬有礼,和蔼了许多。
如此接连三日,五人都在书房之谈书论道,畅谈天下,自然其中尤以韩世峰与付文雍为主,韩绮端坐一旁持笔记录,剩下韩谨岳与张荣璟端坐一旁老实听着。
这两位都是干吏,又有多年的为官和治理民生之经验,所言所论倒是让韩绮获益良多,待到比试这一日,倒是信心满满,一早儿起身,换了一身新衣,用罢了早饭出门,韩世峰亲自陪着女儿到了门外,又扶了她上马车,笑眯眯对她道,
“为父便在此预祝绮姐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韩绮忙在车中福了一福,
“谢父亲吉言!”
这厢赶到书院,夏小妹在大门前早已急不可耐,见得韩府马车到来,却是还未停稳便来撩帘子,伸手来拉韩绮,
“绮姐儿,你可算是来了!”
韩绮笑着下车,时还未来得及回望街对面一眼,便被夏小妹匆匆拉进了大门,后头朱厚照急急跟了上去,二人听得脚步声响,夏小妹回头一看见是他便笑,韩绮却是面上一僵,继而整了整面上神色,竭力只当面前之人,只是书院同窗,与旁人并无甚不同!
朱厚照上来与二人拱了拱手,二人也是拱手回礼,夏小妹问,
“你怎么跟着我们过来了?”
朱厚照应道,
“今日东西两院比试,山长特意吩咐开了隔墙大门,男女学生可自由出入,我听说韩三小姐要应试,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们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夏小妹也觉着理所当然,笑眯眯点头,只韩绮面上又是一僵,夏小妹赞许道,
“果然好兄弟,有义气!”
朱厚照笑嘻嘻自袖口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来,还未来得及打开,便被双眼发亮的夏小妹一把抢了过来,口中嚷道,
“今儿又是甚么花样?”
朱厚照神秘笑道,
“做的是金华酥饼……”
夏小妹打开来,掂起一个送入口中,嚼了几嚼品道,
“这里头的干菜肉馅,似是滋味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