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妹看了看屋子里头,却是拉了韩绮往外走,
“好妹妹,我在家里闷着难受,难得遇上一位能说得上话的妹妹,我们到外头吃茶聊天!”
这厢一拉便拉到了福庆中街的一座小茶馆中,二人坐下叫了茶水果子,夏小妹此人性子豪爽,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与人见面便有三分熟的功夫实在厉害,便是似韩绮这类性子沉闷之人,与她坐在一处也难免话多,二人一聊便是一个时辰颇有欲罢不能之势。
还是韩绮眼见得天色不早,实在不能再呆了,便要起身告辞,叫了店小二过来付账,却被告之早已由夏小妹付过了,夏小妹笑道,
“这一回乃是妹妹上门,自然是要我请的,待得下回我去叨扰妹妹,还要妹妹破费的!”
韩绮也笑道,
“如此甚好,夏姐姐肯来我必扫榻相迎!”
二人说说笑笑出了茶舍,这才分手各自回家。
待回到家中韩绣问起缘何回来这般晚时,韩绮笑道,
“却是因缘际会认识了一位姓夏的姐姐,倒是个十分好的人!”
韩绣闻言笑道,
“你这性子能结交朋友倒是难得!”
老三这性子腼腆内向,与人相处虽时时都是抿嘴儿微笑,予人十分和善之感,实则内里是个有些寡淡之人,轻易并不同人交心的,因而她能交上朋友,韩绣倒是有些吃惊。
韩绮微微一笑道,
“古人有一见之故之说,想来也是一种缘份,今日见着那位夏姐姐倒是真正应了此言!”
姐妹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回房睡去。
因着明日韩慧娘出嫁,韩绣姐妹都向先生告了假,第二日却是不必赶早的,不过韩绮早读已成习惯,仍是天未亮便起床读书,待到众人都起身才跟着一起梳洗,用罢早饭,才不慌不忙的前去韩明德家中。
此时成亲乃是要在黄昏拜堂,请了人看过吉时,要在未时末才会有花轿来接,不过韩世峰一家乃是娘家人,需得巳时过去,午时在娘家欢宴,之后就是等着新郎倌儿来接人。
因着那头还有韩世同一家,便先派了马车将人送过去,之后回转又接了韩世峰一家,待得到了地头时,庭院之中已是热闹无比了!
韩明德同韩世峰一般,都是自通州到京城做官,因而韩家亲朋过来多是远道过来,妻子刘氏娘家也不在京师,不过好在韩明德交友不少,多是同僚、朋友、左邻右舍等,全数请到也将这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小巷之中便也摆开了宴席。
韩绣四姐妹身后带着两个丫头,由人领着去了后院韩慧娘的闺房之中,闺房之中早已有不少来贺喜的妇人,因着人多,小小的闺房甚是拥挤,韩绣几个进去贺喜,韩慧娘今日也实在太忙倒是无暇招待她们,只得叫了韩珍娘过来,韩珍娘也是忙得额头上见汗,见了韩绣她们便笑道,
“家里太小,厅里能让长辈们坐着,我们去院子里吧!”
韩明德家的后院也是小,摆放了几桌席面是给家里亲戚的,韩珍娘领了姐妹四人寻了一处坐下,取了帕子连连擦汗,又问韩纭自己的妆容可是花了,韩纭忙替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饰,韩珍娘对韩绣笑道,
“绣姐姐成亲必是没有我们这般手忙脚乱,家里姐妹多,有事儿也有人帮手,我们这家里哥哥们都未娶亲,这后院只我跟母亲两人来招待了!”
韩纭笑道,
“说甚么只两人,我们不是你的姐妹么,你若是要帮手便直说就是,同我们东拉西扯的做甚!”
韩珍娘哈哈一笑,
“还是纭姐儿知我心意!”
韩纭闻言立时起身,
“即是如此不必啰嗦,你有甚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韩绣也起身,却吩咐韩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