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反复蹭了几回枕头后,桑知语眼神有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傅泽言喜欢她?
不应该啊!
她一定是错觉!
轻掐了几下自己的脸颊,疼痛蔓延,桑知语感觉自己变清醒了。
说声‘晚安’,保不准是傅泽言在晚上时使用的习惯性用语,和喜不喜欢别人无关,她别自恋过头了,人家随便一眼和一句话,就认定人家喜欢她。
此时,她不由想到追求过自己的蒋霆。
她如何发现蒋霆喜欢她来着?
貌似是从蒋霆对她说‘晚安’开始的。
蒋霆在她生活的世界已经消失,加上工作繁忙,整天被前夫黏着不放,关于蒋霆的记忆,她有些记不清了。
桑知语轻叹一口气。
她大概是受前夫干扰太多,记忆混乱不堪。
不过,假如傅泽言真喜欢她,她会怎样?
像抗拒蒋霆那般的抗拒他,或是坦然接受?
细想一番,她认为这两者都是不适用的。
傅泽言没跟她有过节,也没哪里得罪过她,他和她的相处称得上友善和愉快的,她没必要抗拒他。
至于坦然接受,她好像没办法一下子接受。
她对傅泽言的感觉,是把他当成好老板看待的,没变换过思想去看他。
若傅泽言想和她发展,她潜意识中不排斥,愿意把他纳入男朋友的备选中。
能不能谈恋爱,要看两个人合不合适,她能否被傅泽言打动。
思绪一旦发散,即会没完没了的,意识到自己想太远了,桑知语及时打住。
“别想了,别想了!”
房门没反锁,前夫可以进出自如,等下被前夫察觉她的想法,前夫百分百跟她大闹,一想到这,急忙她从床上起来,把房门反锁好。
瞥了瞥前夫放在茶几上的外卖,桑知语太阳穴隐隐作痛。
即使她喜欢上了谁,有心恋爱,前夫是一道难关。
迈不过前夫这道难关,她保证,自己跟谁谈恋爱,谁就倒霉。
蒋霆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