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老这么阴阳怪气,巴不得她早日被沈辞踹掉,上次还不相信离婚是她主动提出,非得打电话问沈辞,由此可见,这人是又贱又闲。
她好奇这人和应雨竹的关系好到哪种程度了,蒋霆如此‘劳心劳力’,是希望她赶紧腾出沈太太的位置给应雨竹吗?
应雨竹也是没点用,占着白月光的优势,没成功让沈辞速战速决地跟她离婚,反倒需要她自己想办法,摆脱了沈辞。
突如其来被告知桑知语不是沈辞的妻子了,蒋霆声带仿若受损,大脑混乱,一时半会组织不完整语言来说话。
电话另一边是沉默状态,桑知语没空闲听贱人发言,直截了当地挂电话。
仔细想,她和蒋霆没深仇大恨。
唯一称得上有过节,是她上次和赵心妍喝酒看表演,难以忍受蒋霆的阴阳怪气,泼了他一杯酒而已,他真要这件事报复自己,只能说贱人小心天谴。
同时,她烦恼自己的贫穷。
如何能一夜暴富,变得有钱有势?
这样,她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放飞自我,不必惧怕旁人地生活,
嘟嘟声提醒蒋霆,桑知语挂电话了。
奇怪,真的离婚了?
他皱眉思考一会,这次没去向沈辞求证,判断桑知语说的是真话。
查他人的婚姻情况,是轻而易举的一桩小事。
况且,以桑知语的个性,必然不屑于说谎。
复制好桑知语的号码,粘贴在微信搜索框,下一秒,对方的微信主页显示,他不假思索地发起好友添加申请,验证那栏写上:通过,我加你是想工作对接简单快捷点。
结束通话,桑知语没再看手机。
因为温年轮是个难伺候的主,喊她进他的实验室,帮他输入繁琐的实验数据,还需细分地整理好类型,便于保存和复盘。
这一忙,忙到将近凌晨。
温年轮仍在重复实验,她象征性地叫他早点休息,然后走人。
自己没车,出租车进不来,得去别墅区外面坐车,她踏出温年轮的家里后,放空自己地朝外面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总感觉背后像有人看自己,反复地回头几次,桑知语终于发现温年轮的邻居,也就是蒋霆那个贱人。
夜幕下,他站在楼上的阳台,虽说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从他面前所处的方向来推测,他明显是看到了她,甚至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被蒋霆蹲过一次点,他仅仅嘴贱地说了一通,其他什么都不做,因此她不担心他见到自己会冲下来,也不后悔告诉他,她和沈辞离婚了。
她不说,沈辞迟早也跟蒋霆说的。
至于蒋霆向张丹缨指定她来和他对接,在张丹缨吩咐她做事前,她无需顾忌半点职场礼仪,要把蒋霆当一回事。
收回视线,桑知语下意识地加快步伐。
到阳台吹吹深夜的凉风,无意瞥见桑知语从邻居家出来,蒋霆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边看她的背影,边浅喝几口。
品尝酒中恰到好处的苦涩,他勾唇一笑。
搬了个新邻居过来,淮海花苑变风水宝地了,也有几分许愿池的那味,最近想要什么都能心想事成,那他……
坐上出租车后,桑知语无聊玩手机,习惯性地浏览微信新消息。
消息没看几条,有电话进来。
沈家的管家打她电话做什么?
她狐疑地接听电话。
未等她开口,管家着急地问:“太太,先生的一串佛珠手链,您知道放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