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地拉开病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黄色透明药盒,倒出两粒药片。
“峥年,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吕敏去掰岑峥年牙关紧咬的双唇,语气充满心痛与哀求。
岑峥年双目紧闭,紧锁的眉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痛苦仿佛刻入他的灵魂。
他喉间发出低吼声,背脊隆起结实的肌肉,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副隐忍又凶狠的神态,仿佛草原上的雄狮在怒吼。
他什么都听不到,沉浸在被痛苦折磨的无尽世界。
夏芍似是看到岑峥年濒死的灵魂在不甘咆哮。
身为医者,她知道男人承受的疼痛,比女人分娩时的切肤之痛,还要更加难以忍受的程度。
同样夏芍也清楚一件事。
凭岑峥年的这份毅力,能承受得住她的治疗。
眼见吕敏都急哭了,岑峥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阿木提上前帮忙,去掰岑峥年的嘴,还是无济于事。
夏芍取出针灸收纳包,走到阿木提的身前,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去把门关上,我能让岑峥年清醒过来。”
阿木提看到夏芍打开针灸收纳包,里面一排排大小形状不同的银针。
他睁大惊讶的双眼,绷着一张脸去关房门。
失去阿木提帮助的吕敏,一个人按不住不停挣扎的岑峥年。
在她回头去找人时,看到夏芍的手上捏着数枚银针。
吕敏脸色大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芍没有解释,走向病床上的岑峥年,掀开他身上的衣服。
她出手如闪电,刷的一下,长针扎入岑峥年的上星穴位。
此乃,鬼门十三针的第十针,属于督脉。
主攻宁心安神,七窍疼痛之症。
躺在病床上流汗不止的岑峥年,惨白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
夏芍又把手上的剩余几枚针,扎入岑峥年的不同穴位上。
然而,这还不够。
岑峥年呼吸困难,气若游丝,需要进一步治疗。
夏芍转身又从针灸收纳包,取出多支十多厘米长的银针。
在旁观望的阿木提跟吕敏,见此纷纷变了脸。
这么长的针,要扎进人的身体?
别再给人扎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