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视线越过他,看向后面穿着制服的两个女人。
“她们是谁?”
阿木提让开身体,露出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热情地介绍。
“团长,这两位是婚姻登记所的同志!”
他以为团长跟嫂子的感情这么好,对登记的事也会迫不及待。
岑峥年脸上没有丝毫喜色,眼神一贯的平淡冷漠。
他眼尾余光扫向身侧的夏芍,语气冷淡地说:“今天不方便,让她们先回去。”
“没什么不方便的!”
夏芍转过身,美目一瞪,直视岑峥年的深邃黑眸。
她眯着眼问:“你想拖延时间?”
被揭穿心思的岑峥年,避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的阿木提。
“我吃过早饭了,你先带婚姻登记所的同志去食堂。”
阿木提察觉出病房的氛围不对,连忙领着两个女同志撤离。
房门刚关上,夏芍就开启了质问。
“岑峥年,你在搞什么?”
岑峥年沁着冷汗的苍白脸庞,神色凝重,唇角牵起一抹疏离弧度。
他薄唇缓缓翕动:“阿木提这些年的功绩一直被压着,我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了让他多磨炼磨炼,以他的能力,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用不了几年就能超过我。”
“他比我小一岁,你觉得他怎么样?”
岑峥年嗓音低哑,语速不急不缓,静静地看着夏芍。
夏芍忽然想起,初见阿木提的夏宝珠,猜测两人是夫妻的可能性更大。
她一颗心不断下沉,面无表情地问:“你想要我嫁给他?”
夏芍丝毫不知道委婉,把岑峥年的“用心良苦”,直接摆到明面上来。
岑峥年看着她泛红的艳丽脸庞,仿佛涂抹了一抹胭脂,勾人的紧。
然而,夏芍眼底漾着攻击性的色彩,明显是生气了。
岑峥年语气依旧冷淡,不辨情绪地说:“你医术不俗,该知道我的情况,我无法给你想要的。”
夏芍冷笑一声,坐在病床上,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姿态。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想要什么?”
岑峥年久久无言,在夏芍看似勾人,却凶巴巴的美眸注视下,微微偏过头。
他泛白的嘴唇紧紧抿着,沉默许久,才有些难堪的开口。
“我身上的外伤,大部分集中在下半身,跟你结婚是在耽误你。”
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行,比打自己的脸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