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看着十多厘米的银针,以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
随着夏芍的靠近,扑面而来一股女人的清幽香气,馨香争先恐后地钻进岑峥年鼻息。
他从未跟女人挨着这么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夏芍把手中的银针,快速扎进岑峥年的身体穴位上。
的确很疼!
银针入体的瞬间,岑峥年的手紧紧抓起白色床单。
他浑身肌肉紧绷,身体因疼痛而痉挛,止不住地颤抖。
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白,仿佛要把床单扯碎。
疼痛过了许久,才有所缓解。
岑峥年的身体开始发热,热的毛孔都张开了,无比舒坦。
自从一周前重伤,他每天都要承受疼痛折磨,第一次体会到受伤之前的轻松。
岑峥年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光沉沉地盯着坐在病床前的夏芍。
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问:“你想要什么?”
沉肃的语气带有怀疑,还有几分笃定。
夏芍对他的这份笃定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她如实地说:“我不想守寡,你应该会配合我的治疗吧?”
夏宝珠上一世嫁给岑峥年,没多久就守寡了。
她可不想放过岑峥年这么优质的资源股。
做不成真实夫妻,做合作伙伴也好。
这事,她熟得很。
最重要的是,岑家在京市的地位数一数二,她可以借着这艘大船行方便之事。
岑峥年泛白发青的唇紧抿,语速缓慢地问:“你要跟我结婚?”
哪怕他极力遮掩,那份几不可察的惊讶,还是泄露出来。
他从未想过,夏芍真的要跟他结婚。
夏芍皱起眉,声音沉了几个度:“难不成你想悔婚?”
岑峥年倏然笑了,笑容很淡,稍显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他语气虚弱地说:“怎么会,只要你不嫌弃我,明天我们就领证。”
夏眯了眯双眼,悠悠道:“我都行。”
这执行力未免太强了。
问题不大,只要坐上岑家这艘大船就行。
夏芍扫了一眼桌上的黄色透明药瓶,眼底神色暗了暗。
“岑峥年,想要一个月内痊愈,就要都听我的,你做得到吗?”
“嗯——”
岑峥年眯着眼睛,目光在夏芍的脸上巡视,随口应了一声。
夏芍拿起桌上的黄色透明药瓶,送到男人眼前。
“首先,这个药要停了,不能再继续吃了。”
岑峥年掀起眼皮,盯着夏芍的眼睛,口吻随意地问:“你怎么知道它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