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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甜甜呆了。
彻底石化。
这应该是一场梦。
美梦。
她的视野在瞬间狭窄,窄到只有一个人,和他手上的一束花。
怎么可能呢?
“知道怎么判断是不是做梦最简单吗?”那个影像连声音都有。
“怎么判断?”温甜甜呆呆地重复。
随即脸上便被捏了一下,不疼,但她没忍住“嗷”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她义无反顾地跳了上去。
如果是幻象的话,她就会狠狠地摔地上“狗吃屎”,兴许门牙都能摔掉。
但是这事没有发生。
她跳进了一个坚实厚重的胸膛里。
对方同样发出了“嗷”的声音。
温甜甜的眼泪不争气地哗哗落下。
她将脸埋进那人的肩头,毫不客气地将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
人的温度。
不再冰冷了。
一只温暖的手慢悠悠地在她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在温甜甜越哭越大声的时候,薛白适时开口:“我不会再消失了,你想继续哭的话,我们要不要换个没人的地方?要不人家以为你是新郎的妈呢。”
温甜甜的眼泪剎那间被怒火蒸发得一干二净:“你才是公公呢!”
口不择言换来一声噗嗤的讥笑:“我?公公?呵,呵。”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温甜甜要从薛白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抱住。
“我是公公?嗯?”他的鼻息潮热,许是拿着花的缘故,有一股淡淡的香甜。
温甜甜脸红过耳。
她心虚地看看四周,才发现刚才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不见了踪影。
薛白抬抬下巴:“杜光丞把他们招呼到那边去了。今天是他俩的好日子,我们不要喧宾夺主。”
温甜甜知道杜光丞和小宇是有意给他俩制造重逢吐思念的空间,心中暗暗感激。
薛白把捧花递给她,笑道:“借花献佛——温甜甜,嫁给我。”
温甜甜咬住嘴唇,克制着颤抖。
好半天她才哽声问:“你真是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