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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吟,还是太年轻啊。
她不愿心上人为难,没再多问。至于盘桓在心头那隐隐约约的疑虑,也被她强压下去,化作略带牵强的笑意。“嗯,我等您忙完事体便是。”
“比起这个,今儿到底是谁伤了涂茗?我查探他伤势,神魂都伤到了。”百里负星问道。
姜雪吟慌了一下,“这是误会……是路上保护我的朋友……”
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纪筝等人的底细,通通抖落个干净。一干本事才能都没落下,连那伽擅长的鬼技都提了一嘴。
清竹轩内,纪筝听得头都大了。这是把他们都卖了,再说下去,连碎叶这据点都得给人端了。
纪筝撂下瓜子盘。
犹如掷杯为号,那伽站起跟上她。
两人沿长廊而行,绕着连桥朝天香阁而去。
走到阁前,却见狐仙抱臂站在那里,懒懒打了个哈欠,“真慢。”
纪筝苦笑,你牛,你天女散花从对面直接飞过来,美则美矣,但势必惊动了天香阁内的二人。
此时也装不得了。纪筝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
正撞见百里负星与姜雪吟抱作一团。
百里负星朝她们看来。
一笑如春风拂面。
“雪吟,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狐仙冷嗤,“当不起。朋友不如相公强。”
阴阳怪气,姜雪吟立刻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这才自觉冒失。偷着私放涂茗不说,还把纪筝等的底细都交代了。交代不说,还被抓个正着。
怪不得老爹在她出嫁前,再三警告她,言多必失。
此时后悔却已来不及,姜雪吟只得咬着嘴唇道歉。
但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空气中的胶着,仿佛凝结成了某种实质。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密集传来;不知何时,窗外人影绰绰,围聚了不少人影,身着紧身衣,尽是佩剑人。看起来是一早就埋伏好的。
姜雪吟骄纵但并不傻,顿时明白过来。纪筝借她来寻百里,百里何尝不是将计就计,也是借她来“引蛇出洞”?
她扯住百里负星手臂,“仙君,他们不是坏人!这是作甚?”
“作甚?”狐仙冷笑,环顾四周,面露不屑,“自是要封我们的口了。”
百里负星翩翩君子态,温柔道:“言重了。”
“宗中同门,怕有人对雪吟不利。”
一句话,一石二鸟,既扣了个坏人的帽子给狐仙,又安抚了姜雪吟的不安。
纪筝暗道他心机狡黠,反问道:“姜雪吟,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与你妹妹,私定过终身?”
此言一出,姜雪吟面色一白、原本还抱着百里负星手臂,闻言松开手。
百里负星表情只是微变,先是不认,“雪吟,你听谁说的?怎会?”
姜雪吟:“就算有……我也理解仙君……”
这是信了狐仙的佐证,不信百里的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