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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将地形图和调岗令收在一处,互为路线参照。
下午,画舫摇摇晃晃,弄得人昏昏欲睡。
房间里的说话声都小下去。只听见水波潺潺,船桨破开水流的清荡声。
纪筝也掌不住困了。
就势躺在榻上睡下。
迷糊中,那伽从后抱住她。
纪筝挣了挣,挣不开。打了个哈欠,没强求,睡着了。
这一觉来得又深又浓。
睡饱之后,二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
他们重伤痊愈,身体底子还是虚。
中午大吃特吃,但在调炁完全运化前,是不会再吃的。
因而连下午的点心都免了。他们就在屋里养神。
纪筝打坐,吐纳丹田之炁。
临近昆仑,连水域上都是灵炁浓厚。
片刻功夫,她只觉轻飘飘,神魂离体,像是在水底摆尾的鱼,时而又化作天上的白鹤,伴着云卷云舒,路过朝阳天空,鹤尾游弋。
与万物化为一体。
入定,魂魄出体。
吐纳之间,炁体转过小周天大周天,纪筝的魂魄回到体内,神清气爽。心境平和。
那伽还在打哈欠。
纪筝有时也感叹,物种不同,差异太大。
她每天卷生卷死地修炼,才在斗法时能有余地;那伽鬼技靠吞,作战靠自愈。
越睡觉,越幸运。
真是攀比心易生不平心。
纪筝索性不想了。招呼他一起去外头看看。
一出门就撞上蜀山大小姐的“送行队”。家丁丫鬟、修士护卫浩浩荡荡,护送嫡小姐姜雪吟用晚饭。
船舱点起渔火,各处挂着灯笼照明。
暖光下,人也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