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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霍然跳起,拿头去撞崔惊樾,“不能解,阿婴身上有两种降头!”
崔惊樾愣是吃了肋间这波“铁头功”。手下不乱。
苏婴额头的黑线,迎光而解。
“你胡说什么,她体内,只有一种疯癫降啊。”
崔惊樾埋怨道。
他捂着肋间倒吸凉气。宁姝身材健壮,这一撞,崔惊樾确实是吃痛。
宁姝目瞪口呆,“一种?怎么会只有一种呢。”
那天在百花楼边的巷子里。
盗青明明告诉她。
他会再给苏婴下一种锁魂降,两种降头相互制衡。苏婴就可以保住性命。
两种降头缺一不可。
当时,宁姝还听话地奉上了自己的血肉、指甲、头发。
她被利用了吗……
不,不对,她给的是纪筝的,不是自己的啊。
那这个她献出自己血肉的记忆,从而何来?
头好痛。
好像忘记了什么。
恰在此时。
“阿婴,阿婴你在吗?”
完全陌生的男音响了起来。
厢房外的廊道上,传来了试探的脚步声。
柔软的布鞋踏在坚实的地面上。
脚步很轻,直到他到门口。
在他出声之前,纪筝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这人的身法……
那人立在门口,望着门内的狼狈景象。
他皮肤白净细腻,五官柔和,柔软的长发系在侧边编成麻花辫,即便是惊诧的表情,都令人生出亲近感。
好像久等在家的相公,刚刚洗手做完羹汤。
如果,忽略他那双眼睛的话。
那双桃花眼,已经完全没有了眼白。
小埋上学
宁家油漆桌凳铺。后院,东厢房。
宁姝一眨不眨地盯着来人的眼睛。
没有眼白,也没有眼珠。
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