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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哈气呼冻疮的动作,果然变少了。
那伽默默陪伴,仰头望着山月。陷入回忆。
真像她啊。
是夜,纪筝正入神画符,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抬头一看,是那伽。
她手下树枝未停,肌肉都养成习惯,继续写符。
“怎么了?”
那伽摊开手掌,“用这个。”
轮岗前夕
那伽的掌心相当好看。
手纹干净,痕迹深深,这样的手相。
手主人当是身体健康,一生少烦少忧少波折。
纪筝走神,忽而自己笑了,怎会是那伽呢。这明明是小师弟的手。
也是,小师弟若不遇上她,这一生,本该富贵安康。
又怎会颠沛流离,跳崖断腿。
她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便胡乱拿起那伽掌心的东西,举到月光下。
凑近用鼻子嗅了嗅,暗香渺然,似是檀香的香灰味。
“这是……”
薄薄一片,手掌大小,通体发金,在月光下能折射出五彩的虹光。
正面看时,又是银白色,和纸张差不多。
那伽道:“你用它来画符。”
纪筝用手试了试,只要催动一点点的炁。
薄片上就能显示出痕迹来。
能写。而且写完自动抹除,捏在手里乍摸冰冷,用久了反而温润,像是暖手玉。
纪筝捧着薄片贴在胸口,嘴角上勾,“还有么?多来几片。”
那伽咬了咬唇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没好气地,他回:“没了。”
转身去缩墙角睡觉。
纪筝狐疑,他怎么突然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