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本来就有活的,要不放在桌上的东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沙发底下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大老爷们就别幽怨了,今晚起码证明了一点,杨泽不是羊精。”
“这不是废话么?羊精能被韩峰赤手空拳打死?”
“应该和他左手背的‘羊’字纹身有关。回头找韩峰问问,杨泽有没有带身份证,查到这个畜生的地址咱们去一趟,把事情彻底弄明白!”
这事儿不用说也要去调查,我想了想说道:“那个人会不会是文族?”
“也不知道这两年你是怎么写小说的?虽然纹的是个‘羊’字,可是纹身起源于图画。那个人应该是画族。”月饼打了个哈欠,突然僵住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商场外不断变换的巨型广告屏幕。
我心说一个征婚网站广告有什么好看的?月饼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我终于明白了!”
我心里一惊问道:“你想通图书馆的关键了?”
“说到图书馆,我又想起一件事。”月饼慢悠悠说道。
“赶紧的,到底明白了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异徒行者’很拗口,”月饼摸了摸鼻子,“我倒觉得咱们像图书管理员。”
“你丫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个?”
“那还能想到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回几句话,手机响了。
“南晓楼,是你么?”电话里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
自从开始写小说,也不知道谁把我的电话泄漏出去,经常会接到一些陌生来电,一般都称呼“羊叔”或“老羊”,直呼名字倒还是头一遭碰上。
“您哪位?”
“我是小泽。”
我一时没想起小泽是谁,正愣着神儿,小泽说道:“大一同学,我去了日本。”
我的嘴巴足足能塞进一个拳头。小泽是我们大学同班,刚入校就被评为“校花”,身材相貌没得说,我对她印象一般。这丫头眼里只有钱,一心想出国,傍了个同校富二代,大二一起去日本留学了。几个追求者大为惋惜:小泽好好的校花不当,偏偏去日本当了小泽玛利亚。
没想到她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看号码是回国了。
“小泽啊,好几年没见,别来无恙?”我虚头巴脑客套着。
“南晓楼,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你们在日本的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就说找我什么事儿吧?”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小泽犹豫片刻,“月无华在么?如果方便,你们可以来我家么?”
我心说看手机号码显示的城市,离着好几千里地,哪能说去就去?正想拒绝,小泽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了,我从日本回来两个多月了,遇到一些事情。说出去没人相信,只好问了同学要了你的电话。我加你微信了,你通过一下,看到图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