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下飞机,刀疤与黑虎就一脸笑意的屁颠颠跑到他的身边,只见刀疤挤眉弄眼道:“头儿,这是去哪儿啊?”
林峰见二人如此表现,不由微微一愣,问:“什么去哪?”
黑虎在一旁乐呵呵的说:“头儿,您也别瞒着我们了,我们都理解你,毕竟,你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见他们越说越没谱,林峰不由的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们,在指挥室等我一下,我一会就过去。”
说罢,林峰也不理会二人暧昧而又诡异的目光,径自离去。
林峰刚走,田果就一脸讨好笑意的跑上前,问道:“刀疤,那个大魔头怎么了?刚刚看你们笑的那么猥琐,有没有独家的八卦爆料,和我说说呗。”
刀疤与黑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由刀疤瞪了田果一眼,一脸正色的说:“你从哪里看出我们一脸猥琐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这样诽谤我们,小心训练场上,我给你穿小鞋。”
“唉,我就是这么一说嘛,瞧你们小气的,到底什么事啊,一见到那个大魔头就贼着一张脸。”田果有些抱怨又似撒娇似的说。
黑虎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的看着田果道:“田果同志,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谁跟你们一样对什么都好像没有兴趣一样,其实肯定在心里憋着呢,你们别废话了,快说说啊,大魔头到底怎么了?”
刀疤被小丫头缠的没有办法,当下苦笑了一声,就说:“我和你说,你可别和其他人说。”
“好。”小妮子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见她如此急不可耐的神色,刀疤微微咳嗽了一下嗓子,然后,轻声说道:“昨天,我听小刘说,头儿去伤害看叶寸心了,而且……还在那边住了一晚上。”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田果一脸疑惑,有些不明白二人到底在想什么的样子。
刀疤见此,当即挥手道:“去去去,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赶紧干活去。”
田果耸了耸肩,只能跑回去,然后一脸神秘的对着众人说道:“姐妹们,我从刀疤和黑虎的口中挖出了一个惊天大咪咪,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想知道也可以,但是,我只和愿意请我吃饭的人说。”
“果子,我已经欠你十八顿羊腿,二十一顿火锅了,你吃的下么,不怕撑死你啊,赶紧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欧阳倩见田果又开始开条件,当下就不由的翻了个白眼道。
如果说田果有一项特别的技能,那就是无论面对多么抠门的人,她都能想办法从对方的口中骗点吃的,当然,这些也仅仅只是承诺,但承诺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值钱,而有时候却分文不名。
“我跟你们说……”
刀疤与黑虎看着远处的田果一脸神秘与得意的样子,二人的脸上都挂上了几根黑线,痛定思痛,决定以后无论田果如何撒泼讨好,也不能告诉她任何“机密”,否则迟早被她全拿出去换吃的去了。
二人齐声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视了一眼,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就向着指挥室的方向走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对众人一番鞭策:“都勤快点啊,别偷懒。”
指挥室中,林峰将上头对二人的调动说了一遍,只见二人的神色都有些无奈与难以割舍,虽然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他们与众女兵也渐渐的生出了一些感情,当然只是占有之间的感情,如果还有别的感情掺杂的话,或许还有那么点护犊的情感。
如果一个人曾经穿越过人山人海,那么,在他启程,离开父母亲人的那一刻,那种别愁的情绪是难以磨灭的,相信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有的人是为了求学,而又的人,活是为了工作,或是为了生计,总而言之,离开亲人身边,总是有那样多的理由与迫不得已。
而世界上如果还有一种里别的愁情能与前者相比的话,那就只有曾经相处在一起的战友,忽然要分开了,或是生离,或是死别。
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退伍军人在部队的最后一天,忍不住的泪悬于面,这似乎已经是一种规矩,曾经铁打一般的汉子,在面对这样的离别,总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人生就是这样,有分离,就会有重聚,他们别离了战友,却即将与家人重聚,或许,那几滴泪,就是为了相聚而洗去脸上的尘。
林峰看的出来他们神色之中的难以割舍。
谁说只要有过生离死别经历的人就会免疫这种离别?谁说见惯了战友的尸体的人内心就会愈发的冷漠?
受过伤越多的人,就会越害怕。
林峰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该离去的人还是要离去,他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一脸轻松的笑容,说道:“安全回来,继续做我的副手。”
“头儿……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实可以把你们留下来,但我不会这样做,你们是华夏特战队队员,只要你们还穿着这身军装,就永远不可能安逸,世界上还有最神圣,也最肮脏的事情要等着你们去做,这是使命,除非,你脱下了这身军装,那时,至少应该不会有人逼着你们去做什么事情。”林峰语气淡然的道。
刀疤目光之中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凶狠与煞气,他铿锵有力的看着林峰,说道:“我们还会回来的,而且,是穿着军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