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最终还是死了,畏罪自杀是他最终的阐释。其中郁少华闹了好几次,可就算他挠破了天郁风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在郁风死讯传来的那一刻宋歌才倏然间觉得,这就是一盘无解的死局,那个下棋的人想要什么时候破局就会闹得所有人开始躁动,然后人心惶惶。她一直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很遥远,可在经历了郁风的事情之后她豁然明白人的渺小。
随着郁家的解体港城又一次被阴云笼罩了起来,这和当初宋家破产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不动声色之间便天地巨变、众人哗然。郁家的破产无疑代表着季源和郁少轩这两个人在港城的深度扎根,只是郁家遗留下的众多赚钱途径是一家瓜分还是众虎分食,这又是一个艰巨的话题。
望着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英眉紧蹙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宋歌眉头也轻轻挑了起来:“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想和你谈一谈郁家的事情。”
“郁家?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和郁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郁家的事情你和我商谈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当初宋家和郁家同为港城的巨股名流,可两家人却很少往来,所以郁家的事情和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你现如今是季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我自然是要好你好好商讨一下集团的发展问题,所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还是相当重要的。”
当初他签订那份股权转让书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她如今这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不负责任的话是一个股东该说的吗?
“反正那钱也不是宋氏的等哪一天你有时间我将股份给你转回去。”
那天他说当年事情的时候已经说明当初的宋氏的确是欠了很大的债务,而这事情她后来也和邓耀祖以及司律核实过,当初的宋氏的确是欠了巨债,这些年都是眼前的人偿还的。
“你想要将股权还给我也可以,将我替宋氏赔偿的钱先还给我。”
听着她这二话不说便撂挑子的举动季子琛也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当初既然签了合同那么她这想要拍拍屁股走人的事情显然是不会发生的。
“季子琛你”
她见过不要脸、不要命的男人,还没有见过不要钱的男人,这季氏的股权他难道真的不想要回去?那可是抖一抖都会让港城颤抖的季氏集团股权,他真以为这东西很鸡肋吗?
“在我眼中只要能将你绑在我身边的东西我都可以利用,就算是股权也不例外。”当初签订的时候就是想要将自己变成他的附属,否则后面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附加协议了,他要做的就是有备无患。
“你还真是一个情圣,可惜我已经不是少女,早就过了感动的年纪。”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这种只存在于天方夜谭的事情明显是不适合她的。
“那么我希望用我的爱给你重造青春,歌儿。人生最长情的承诺便是一起变老,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不要再错过美好的未来好不好?”
听着他这酸的掉牙的话语,宋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衡量再三才再一次确认:“季总,你现在可以说你所谓的正事了吗?”
她宁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谈公事,也不想他开口闭口便是这些有的没有的,简直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这嫌弃的口气让季子琛的神情微微的一滞,然后只能走过来坐在她的一旁淡淡地轻语:“郁家倒了,如今郁家这条线上的剩余价值则是一场争抢的过程,你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谁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一次郁家这么快倒台司家没有推波助澜吗?”
在那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没有人管理的时候他便清楚季源去找了司家的人,否则这事情不会那样的顺利。
可既然找了司家的人,那么郁家的流水线自然是被司家也看上了,所以这个时候上演的便是三家分郁的事情。而郁家这些残留的生产线不管落在这两家哪一家的手里面,似乎都代表着一家独大。
——苛刻一家独大在这样的情形里面是不应该发生的,毕竟在商人的眼中利益占据的成分举足轻重,所以这个时候要的只能是三家独立而不是一家独大。也只有在稳定到一个程度,这港城的局势才能渐渐进入一个缓冲的状态。
“就算司家插手了,可你觉得司家需要你的帮助吗?他们在港城的蕴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而季源那个人是何等的心性,他会过来求你合作?再者说季源的实力现如今好似是最强的那一只。”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还是等着人上门来找我合作。”
他一别说着一边敲打着椅子,神色里面带着几分淡淡的笃定,这样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宋歌的眉头微微紧皱了一下,这人是不是也太自视甚高了一些?
“季子琛,你不担心风大闪了舌头吗?”
“”
季子琛紧紧地斜睨了她一眼,就在他收回眸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听到这声响的时候他嘴角轻轻勾动了一下,然后轻轻滑下了接听键,在确定那边的话语之后他才缓慢地吐出了几个字:“让他进来吧!”
听着他这对话宋歌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原想多问一句,可看到他一脸欠揍的笑意她还是将肚子里面的问话强行压了下去,进来自己不就可以看到了吗?何必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