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不和雪儿说话,脸还疼吗?”雪儿心疼地在她脸上轻轻地吹着,那小模样里面隐藏着止不住的心疼。
她对着女儿摇了摇头,然后安抚性地摸着她的后背,而眼眸却望向了沈淑媛:“妈妈我和司律也是最近才熟络了起来,以前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沈淑媛听她这么说,微微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了,我看这小子挺好的。怎么就不早早认识呢?这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呃”
宋歌此时完全跟不上了沈淑媛的步伐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她怎么觉得她这架势有一点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的趋势呢?她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自己是她媳妇不是女儿唉!
一旁的季子琛在沈淑媛和司律说说笑笑走进来的时候眉头就没有舒展一下,他怎么觉得司律这个男人见缝插针呢?可他这殷勤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这个女人为了给厉胜爵留下宋歌可是花样百出,司律觉得自己是她儿子吗?
“司律,我说你也是能言善辩的,怎么多年前就没有认识小歌呢?我家的小歌可是家里家外的一把手,别提有多能干了。”
司律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也有点搞不清楚这老夫人的套路了。刚才对自己虽然说有些亲近可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可进了这病房他怎么觉得自己瞬间升级为她儿子了呢?这话里话外明显的就是有拉拢的意思。
“你看你这小子还害羞了,当年就凭你这小模样还不是碾压一切,一会儿给我讲一讲你的风流趣事,我最喜欢听那些有故事的人说的故事,我一看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沈淑媛这变着法夸奖人的手法简直让司律都有一点招架不住,不过纵使如此也只能配合着她的意思,她想要说什么他后面紧跟着配合就好。而他这识请识趣的表现,让沈淑媛对他的满意感飞速地爆棚,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最不完美的事情。
她一边过去扶着宋歌让她坐在病床上,一边还对着司律招手,那俨然一家人的模样让季子琛的脸黑了好几下,最后冷扫了她们一眼然后跨着大步走了出去。那像是被什么人点燃了怒火的模样引得沈淑媛淡淡地轻嘲,看向季子琛的背影也带上了冷然之意。
季子琛走后沈淑媛的热情明显降了不少,不过比起她平时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起码她对司律的这份喜欢,就是当年宋歌没有的待遇。看着两个人一旁那絮絮叨叨的模样,宋歌轻轻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脑袋。
沈淑媛和司律的谈话直至厉胜爵的到来才拉上了一个句号,在他离开的时候沈淑媛居然还邀请司律去家里面做客。她这样的反常举动,让刚刚进门冷着一张脸的厉胜爵也微微愣了一下神,自己的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好打交道了?
而司律走出去不远居然发现季子琛的身影还在不远处停留,从那位置来看似乎刚从沈家那边出来。可看他那样子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双炯炯的眼眸不停地盯着自己,像是要商讨国家大事一般。
面对他这无声的邀请他顿了一下足便走了过去,自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模样难道还能被他吓住?以前是自己没有对司家的掌控权,可如今不一样了,既然他接收了公司那么很多事情他有决策权,包括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
“被赶出来了?”
坐到医院的长椅上,季子琛紧紧地望着倚在一旁的男人。他以前一直以为司律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富多代。可随着最近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才幡然醒悟,这个男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弱,反而很有实力。
“正主来了,我们这些小鬼自然要让路了。”
厉胜爵和宋歌之间的婚姻就算是名存实亡、协议夫妻,可他们在法律上是名正言顺的男女关系。自己与季子琛这个前度在厉胜爵面前并不讨好。
“你还知道你是鬼?”季子琛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拦路打劫的讨债鬼他是比较十二分的不满。
“不,我们都是鬼,是见不得光的鬼。当年你们两个明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下去,为什么最终选择了那样的收场?明明可以做一个人,为什么要抢着和我一起做鬼呢?”
这是司律一直好奇的事情,从季子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爱着宋歌,可既然爱当初为什么又要伤害她呢?要知道他对宋歌造成的伤害是没有办法挽回的,这也是他瞅准时机出击的原因——因为这两个人没有未来。
“你很好奇?”
季子琛轻声问了他一句,声音里面有着对往事的追忆与思考。那淡淡的蹙眉更是让人微微的心痛,不知道那被他埋葬在心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有些好奇。”
“可我不会告诉你。”
自己埋藏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三言两语就诈去了呢?自己是季子琛,狠心绝情的季子琛。
听着他这么说司律微微探了一下自己的手,声音里面透着少许的无奈:“那我只能表示少许的遗憾了。”
“你这些年醉心于自己的生活,最终为什么要屈从与家族的安排呢?你当初虽然主修的是经济学,可在国外你辅修了心理学,你甚至换是一个相当出色的黑客。你完全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最后又跳进了樊笼呢?”
司家少爷喜欢奇闻异事,不喜欢经商这在圈子里面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以为他脱离了而这个圈子,却没有想到他最终自己跳了进来。
“我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他们答应我只要我接手了家族的生意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娶自己想娶的女人。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他们开的条件不差,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