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她的眼角,声音里面带着淡淡地轻笑:“宋歌,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若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虽然她中途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有些事情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初自己不能要她,而唯一让他感觉到不膈应的人选也只有厉胜爵了。
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让她原封不动受不到半丝污染,这些年她的事情很多他都清楚,包括她回来的原因。
他之所以三番五次的试探,也不过是想要看一看她有没有和自己玩游戏的资格罢了。而可喜可贺的是,她在自己的试探中,似乎合格了。
“你”
“是想说我很可怕吗?”从她的满脸惊色之中,他似乎已经料到了她想要讲什么,因而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包括那个孩子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在听到自己有过一个孩子之后,那么无动于衷吗?”宋歌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可又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明白。
“嗯。”
听着他这一声轻嗯,宋歌冷笑出声。原来当年的事情他都清楚,甚至连自己和厉胜爵的协议婚姻也清楚。
“知道我接近你的原因吗?”
这个时候宋歌觉得她不得不重新衡量自己与季子琛之间的关系,她所谓的感情报复似乎每一步都是他预先设置好的步骤,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厉胜爵是不是也清楚容华与季子琛的关系。
“知道,甚至你那次闯进我包厢躲避那两个小混混,我也知道是你刻意为之。知道你那天只所以被椅子绊倒发出尖叫也是你的阴谋。”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还知道你第一次出现在那个宴会也是因为本着我而去,活着是说本着我的太太沈念歌而去。”
“你母亲的死亡,你爷爷的逝世,宋氏的改名易姓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你怎么可能忘记呢?若是忘记了,你或许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宋歌了。”
“你说的不错,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可既然如此,你何必还要和我玩这个所谓的豪门游戏呢?”
这是宋歌不能理解的,季子琛这个人她不敢说特别理解,可绝对谈的上理解。以他这样恨不得将敌人骨子都踩碎的人,怎么会将自己这么一个危险品放在他的身侧呢?
“每一个人享受生活的本质不同,你日后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是一个危险物,还要让你无限制地靠近我。”
感觉到他的卖关子,宋歌微微蹙眉之后朗声发问:“这件事情厉胜爵知道吗?当年他之所以选中我,你们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这是偶然,我们也不清楚你怎么就会被他看中。不过他征求过容华的意见,你之所以能和他成为协议夫妻,是容华曾经点过头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们的活命之恩?”
宋歌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嘲讽,她心在才惊觉自己是多么的傻,原来所有的行踪都在旁人的掌握之中。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挣脱季子琛带给自己的阴影以伤痛,可却没有想到还在这个阴影里面打圈圈。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凭你的姿色想要活下去也简单的很。”
“是啊,我宋歌要身材有身材,有样貌有样貌,怎么就非得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呢?游轮夜宴,让给我猜一猜,这里面聚集的人是不是动一动手指,这华国都要抖三抖的各界大,佬呢?”
她说的时候手指轻轻从他的胸膛处穿插了进去,犀利的指甲像是要穿透他的心窝一般。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不必每天笑脸相迎。
“宋歌,收起你的那点心思,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个地方吗?我就是想要告诉你,除了我你无人可依、无人可靠。我是你的仇人不假,可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你前一段时间让顾岚托人去查华国各个和我有过节的隐形富豪们,为的不就是和他们一起瓜分季氏集团吗?”
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一些,他淡淡地笑道:“其实你可以不必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因为我这一次会将他们一一介绍给你认识。”
“宋歌,你的魅力是不错,可人都是惜命的。”他淡漠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阔步走了出去。
她以为可以和那些人形成联盟。可她忘了,他季子琛若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当年宋氏怎么会易主?
若他像是泥娃娃一般,那么这诺大的商业帝国恐怕在就在各种势力的骚,扰下土崩瓦解。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面的名号,所以他这次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想要报仇,只能从自己这里寻求突破口。
宋歌感觉到人走出去很久,她才将头靠在沙发上,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溜出来,那晶莹而滑动的泪珠让她整张脸看上去没有了一贯的刚强,也没有了本该存在的妩媚,反而多了一种寂寥,一种只属于宋歌自己的悲寂。
宋歌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跑出来吹一个海风,居然还能碰上容华这个恶魔。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她微微向门口的方向移去。
而迎面而来的容华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他没有想到当初不过是恶作剧罢了,她居然会这么的怕自己。
看着她要疾步离开,他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胳膊:“我说嫂子,你这样躲着我可不好?我们怎么说也是那种忒有缘的人是不是?”
“你放开我。”宋歌急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爱这样的公众场合做出这样有违礼节的事情,华国好好的礼义廉耻都被这一类人活生生地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