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港城有敢要你的人吗?”
季子琛像是对待恋人一般,手指不断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她的发丝还是和以前一样顺滑,可那像锦缎一样的黑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栗色,直发也成了大*波浪。
虽然看上去比以前多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情,也多了女人该有的娇媚,可却将她原有的清纯动人洗刷的一干二净,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青春的痕迹一般。
“你这是变相的夸自己手眼通天吗?”
她对于他这傲气的话语淡淡地鄙视一笑,他此时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妇了,所以他说的不敢要明显是不存在的。
“不,我是在告诉你事实。”
只要她还和他季子琛牵着这关系,这港城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和自己抢人。当初那个人不是不相邪吗?可最后还不是被送走了。
想到那个男人,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宋歌:“听说你的初恋要回来了,你恐怕很快就要和他见面了。”
季子琛的话让宋歌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眼眸里面的冰凉被一抹前所未有的柔色所代替。这样的宋歌,是季子琛所不了解的。
想到那个男人对她造成的影响,他冷哼了一声:“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在你没有回港城之前,他父亲准备接他回来。现如今你回来了,他未必有机会回来了。”
“你们送走他八年,难道还不让他回家了?他是一个人,不是你们的囚犯,也不是你们的棋子。”
想到这里她忽然敛眉一笑:“八年前,你和他父亲能送走他,八年后你们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清楚他,那是一头不愿意被束缚的困兽。”
“我若是想让他永远消失,他恐怕连困兽都做不成。宋歌,你似乎已经快要忘记我的手段了。”季子琛低哑的嗓音承载着旁人无法看透的空洞,那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她的发丝,像是那里面隐含着他想要追寻的真理。
“季子琛,不要试图去挑战任何一个人的底线。你应该清楚一无所有的我,他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季子琛凉薄的嘴唇勾起淡淡地嘲讽,眼睛里面却没有了丁点温度:“宋歌,你这个女人太过于博爱。”
对于他的话,宋歌不置可否。坚贞不移的感情,自己的确谈不上,当初若不季子琛和爷爷两个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她恐怕这会儿已经冠上了那个人的姓氏。
她承认她当年爱季子琛,可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不追她宋歌追求的。当她准备展开轰轰烈烈的爱情,他却将她爱掐灭在萌芽状态。
那个人是她除了季子琛唯一动过心的男人,夏季的一抹阳光洒在他清冽的容颜上,脸上浅浅的笑容像是要将人融化一般。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没有办法否认,那一刻她确实心动了。也就是那以后,她准备放开追逐季子琛的脚步,寻找自己的爱情,也不妨碍他寻爱的脚步。
可谁能想到就在她和那个人确定关系之后,这个男人居然再一次强行闯入自己的生活,搅乱了一池春水。
就在她回想过去的时候,季子琛的一把手牢牢扣住她的脖颈,那狠戾的表情露着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嗜血。
“你说我若是将你这样掐死,会不会少了很多事情?”
他另一只手不断描摹着她的眼圈,像是想要从她的瞳孔里面看到对死亡的恐惧,可她脸上的淡然与冷笑却与他的预期背道而驰。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这港城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季子琛,我只是不相信你会为了我这条贱命,搭上你自己而已。”
虽然咽喉被他控制住,可她还是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痛苦与难受,一点一点地蹦跶出这几个字眼。
她的话冰凉入骨,眼眸里面的恨意卷席着她整个人。卡车的声音,爷爷的呼吸,孩子的啼哭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曲上好的交响乐,要让她整个人灵魂重燃一般。
季子琛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等他冷静下来望去的时候,她脖颈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掐痕。白皙的脖颈上印上了粗粝的指纹。
感觉到她出气多,进气少,季子琛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手掌不停拍打着她的胸脯:“宋歌,你怎么了。宋歌”
他是知道自己手劲的,他刚才看着凶狠可手上着实没有使劲,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那呼吸困难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手掌造成?
宋歌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面干净而整洁,床头柜上橘黄色的台灯并没有熄灭,她可以通过台灯星星点点的光影看到那黑暗中矗立的人影。
季子琛看到她醒过来,微微向她的床前靠近。在距离她大概一米多远的位置站了下来:“你得了什么病?”
宋歌微微皱眉,手指也弯曲到了一起:“季总,我那不是病,是被你掐晕了过去。脖子上的痕迹还在,你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呢?”
“医生说你受了很大的刺激,心力交瘁,所以才会突然气血不足晕过去。”他淡淡地补充了一句,那里面带着浓浓的不相信。
宋歌轻轻合上了眼睛,像是不想看到他一般。那微微高隆的眉头,可以看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异常的不美好。似乎和他同处一片空间,是对她莫大的折磨一般。
“我用的手劲我自己清楚,根本不会让你晕过去。”
“季总,医生不都告诉你了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眼睛自从闭上就没有睁开过,那合着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话语里面的清凉之意却异常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