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样十年如一日给?她下套盼着杜家家破人亡的是谁了。
楚韵听故事听得入了迷,到这里才慢慢反应过来,小荷老师这是知道了他娘记账的事。
他出去抓一趟顺走她账册的巧红,回来就说起账册的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看?的是从巧红那里得来的账册。
楚韵哑巴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给?杜容和一个说法。
当时她一是拿不准杜容和的态度,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戳穿他娘的真面目而?对自己?恼羞成怒瞒下了此事。
二是没?有想过留在杜家跟他做长久夫妻,自己?的聘礼是早叫楚东陵花完了的,杜太太对她有恼意也算正常。
花点银子当在杜家租房暂住,把小荷老师仅仅看?作室友,过起来也自在。
但这些话她如今有些说不出来了。
杜容和很想问她究竟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但逼人说话,始终不是他的为人。
而?且对于这些往事,他也不在意了,更重的是现在和以后?的事。
楚韵低着头看?桌子不说话,两人说这么一咕嘟话。
她面前?叠上来的银元宝已?经铺满了桌子,这种紧张的时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闲心?把钱数了一遍的。
足足一千两银子,银光闪闪的一片。
银花如此美色,怎不叫人垂怜?
楚韵看?了一眼杜容和手?心?都有些发烫。
杜容和把银子尽数推给?楚韵,鼓足勇气表明心?迹,道:“以前?我觉得柴米油盐斤斤计较过于庸俗,所以耻于同你说起钱财之事。”
这念头如今想起来,他都觉得傻,没?成过婚的愣头青似的。
杜容和念了一回,想起回来见着她面不改色,丝毫不提丢了二十两银子的事,便知道,自己?给?的钱,楚韵连看?都看?着就叫巧红摸走了。
这样的糟心?的事,不必让她知道。
杜容和诚恳道:“我如今觉着,夫妻之间?谈钱并不算俗事,假如真的庸俗,我也愿意做俗人。娘收了你的钱,这些银子,你就花个痛快好了。”
面对这锐利得如同银光的眼神。
楚韵说不出话了,她觉得小荷老师不仅疯了,而?且失了智疯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