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柔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一指快如闪电,躲已是躲不过。轻哼一声,媚柔脚下微动,略略后退了半步,那一指攻到离媚柔身体三寸之时,突地碰到了一个虚幻铠甲样的物事,至此攻势受阻,再也无法前行。
闪耀着金色的盔甲,替媚柔挡住了这一指。
这时,叶天方才看清,来袭的是一个和尚。那和尚浑身精瘦,一身铜色,长眉短鼻,一眼看去,倒有几分酷似少林十八铜人。
那和尚收回手指,大喝一声,一拳再次攻出。
铜色的拳头之上,瞬间便腾起一股金色气焰,那金焰又凝结成一个更大的拳头,轰然砸向媚柔。
叶天看得心惊肉跳,媚柔却又是冷笑一声,方才她的注意力在白胖公子身上,不留神被铜和尚偷袭了一道。现在回过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待那大如金钟的铜拳快要砸到脸前时,媚柔伸出玉指,在身前轻轻一划,一道浅浅的白色的光波从半空中荡漾开来,将那硕大的铜拳一下切成了两半。
“咣铛”一声,两大铜块摔落在地上。
铜和尚脸色有些难看,先前的罗汉指被对方的金魔甲破了,用了五成功力凝成的铜钟拳,又被对方的裂空波给切成了两半。
眼前这个妖艳妩媚的姑娘,至少是高级圣武士的级别,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
这时,坐在地上的白胖公子声音嘶哑的冲铜和尚喊到:“把男的杀了,把女的打晕带回府。”
金刚转过身,对白胖公子说到:“少爷,老爷只是让我在你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出手,而不是帮你威胁别人。”
白胖公子气得嘴都快歪了,指着媚柔冲金刚说到:“你眼睛瞎了,没看见她刚才打了我一拳?”
金刚作了一礼,说到:“少爷,这位姑娘的实力与我相仿,她若还要出手伤你,我必使出全力保你无虞。但要我拿住她,怕也是做不到的。”
“你个臭和尚,我家一个月十两银子供着你,关键时候你却不肯出力。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爹。”白胖公子心知说不动金刚,干脆连骂连哭的嚎了起来。
“皓泰,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那被叫做皓泰的白胖公子回过头,一见来人,立刻哭得更大声:“表哥,我被人欺负了,有人打我。”
一个风度翩翩、穿着一袭白衫的年青男人,手拿一把折扇,快步走了过来。
一边扶起皓泰,白衫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到:“什么人敢欺负咱们陈大公子?向来不是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么?”
陈皓泰指着媚柔和叶天,嘶嚎道:“就是他们,伤了我的侍卫,还打了我一拳。”
“哦?”白衫男人抬起头看向叶天。
伤了侍卫倒没什么,若是真的打了吏政大臣陈仲修的独子陈皓泰,这可就得有个说法了。陈大人掌管着帝国三品以下所有的官帽子,除了军务院里那几个横将,京城里还没人敢动吏政部的人。就算真是军务院那几个不长眼的兵痞,要是真动了手,在皇上那里怕是也落不着好。
不过眼前这个书生,怎么看也不像军务院的人。
眼神一瞟,白衫男人忽又看到叶天旁边的媚柔,不禁怔了怔。
像他这样的贵族公子,京城稍有姿色的女子早已阅遍无数,但像今日这个女子的艳丽容貌和卓约身姿,还是头一次见到。
白衫男人心里微微一动,对面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与别的女子绝不一样。除了皇上的公主,不管是王侯家的小姐,还是普通的平民女子,对他这样的俊逸潇洒、风度翩翩、又是贵族中佼佼者的公子哥儿,鲜有不动心的。
而对面的女子,他能感觉得到,那几乎是无视他的存在。
他的心里有一些恼怒,同时也生出了一股对得不到的东西的征服感和占有欲。
此刻,白衫男人对陈皓泰被打一事,心中已经了然。以陈皓泰的性子和平时的作为,必然是贪图那女子的美貌,而对方偏偏不吃他那一套,结果陈皓泰吃了亏。
想到这里,白衫男人看着叶天,开口说到:“我是刑部文案职司方辉,阁下既然伤了人,就请跟我到刑部走一趟吧。”
叶天刚要出言解释,媚柔先说到:“既然是刑部的人,不问青红皂白,也不问来龙去脉,说抓人就抓人,岂不是知法犯法。”
“你敢诽议朝廷大臣。”方辉被媚柔一顿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以方辉在刑部的地位,京城里凡是知道的人,无人敢如此顶撞他。
刑部是什么地方,是抓人的地方,是逼供的地方,是让人坐牢的地方,得罪了刑部的人,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时,媚柔指着地上的陈皓泰,说到:“你怎么不去抓他呢?”
方辉已经被媚柔的轻看和蔑视彻底激怒了。“少废话,跟我走。到了刑部,一切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若是冤枉了你,自然还你清白,若是没有冤枉你,哼,一切按律行事。”方辉喝道。
媚柔和叶天都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辉。
方辉表情有些狰狞:“怎么?你们敢拒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