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咽了一口口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轻轻把手放在灵石之上。
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灵石。
那灵石却如同死去一般,无一丝一毫的光华亮起。
叶天有些不自然,抽回手去,又换了一只手,再次按在灵石之上。
灵石依然没有活过来,一片灰败色。
皇帝怔在龙台之上,半晌没回过神来。
武力和法力,人一生下来,就天生具备。
有人擅长前者,有人擅长后者,但两者均不通的人,却很少见,确切的说,就算有,也属于那种不健全的人。
这就像人的视觉和听觉,正常的人都是两者兼备的。如果不具备哪一种功能,都会被视为是残疾人。
而今日的叶天,在这朝堂之上,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看,分明便是一个不健全的残疾人。
皇帝颓然坐在龙椅之上,眼睛有些发直。
问天壁降下的驸马,竟是一个废人。
一觉醒来,叶天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叶天忽然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昨日朝堂上那场闹剧,已经传遍了京城,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一件事,问天壁降下的驸马是个天生神匠,做出了滑轮式钢弩,解了边关之危。但这驸马竟是个残废,真真正正的手无缚鸡之力,怕是连床第功夫都使不来的。
叶天坐在床边,自嘲的笑了笑,自言到:管别人说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说完这句话,叶天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寒。
正待下床穿鞋,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宋予哲推门而入,指了指外面的天空,笑着说到:“看看,日头都快晌午了,你还在睡觉,皇上昨日准你三天休假,你却不可荒废时日哪。”
叶天尴尬的笑了笑:“前些日子赶着做弓,着实有些累了,一睡便不起。”
宋予哲坐到床边,看着叶天:“可是在为昨日朝堂之事闹心?”
叶天摇摇头:“闹心倒还不至于,只是我这身体,与常人大为迥异,除了做个匠人,怕是不能为国家做更多的事了。”
宋予哲拍着叶天的肩膀:“你现在的地位很微妙。”
叶天看着宋予哲,分明听得出宋予哲话里有话。
“你切记老朽一句话,你身为皇家工会副会长,无论将来谁拉拢你,你都要站在皇上的立场上。”
叶天点点头。
宋予哲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叶天:“这是你这个月的俸禄,里面还包含了你主持监造滑轮式钢弩的奖励,一共三十两银子。”
叶天把银票拿在手中,对这三十两银子却没什么概念,一两银子在这个世界的实际购买力究竟有多少,叶天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
“一两银子,大约能买多少大米或白面?”叶天问到。
“京城的粮价偏高,一袋米面五十斤,约二百文钱,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钱,可以买到五袋米面。”宋予哲解释到。
叶天点了点头,对这个世界的货币实际价值有了一个初步的估算。
后世的一袋普通的米面,大约也是五十斤重,一百元的价格。如此计算的话,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后世五百元人民币。
三十两银子,就是一万五千元人民币。
月薪一万五,差不多也相当于后世高级白领、中层企管人员的薪酬了。这个薪酬水平,对应叶天的职务,也算是相当合理。
宋予哲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墙角处凌乱的图纸和制图器具,开口说到:“税政部的财政支出相当严苛,皇家工会也没有多余的收入来源,咱们就只能指着这点俸禄。不过,你身为朝廷二品大员,身边没有丫环仆人什么的,总是不太像话,这点俸禄虽然不多,但买个管家和丫环,还是绰绰有余的。”
停了一下,宋予哲又说到:“京里南部的花街,是有名的人肉市场。你抽个时间去逛逛,挑几个伶俐勤快的回来,再添置一些家当,把这个家先撑起来。”
听到宋予哲的话,叶天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再次泛滥起来,这个家里要能有一个听雪那样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