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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桌霎时传来低声吵嘴的动静。
“不过,友寄君加班到那么晚才回去不会更危险吗?”一人又说。
另一人再接道:“最近倒是没再听说有什么事了,估计摆平了吧。说起来,之前我有认识一个人,也是失恋了之后太痛苦,于是拼命工作来转移注意力,连老板都担心他哪天猝死了……”
“诶……”
里包恩放下咖啡杯,重新展开报纸。
后来的后来,友寄新奈本人亲自谈起当时的加班苦旅,表示根本没有什么失恋后怒而工作的情况,完全只是领导不做人而已。
那会儿整个部门都要加班加点。只是她就算回家也是一个人抱着电脑敲,同时分配到的工作有很多辅助材料都在办公室。无论怎么想都是待在公司干完比较方便。
传言总是容易被添油加醋。
也是因此,杀手没有很在意话题的内容,但他不知为何记住了。他在遮阳棚下优哉游哉地读完新闻和情报,顺带拿起在这个世界买的小手机,回复印度接线人的邮件。
上班族拎着咖啡离开。晚高峰逐渐褪去。
里包恩这天不打算久留,他决定再去确认一些事情。西装革履的小不点卷起报纸,将现金放在桌上,便轻巧而敏捷地跃下靠椅。
他往夕阳沉沦的方向踱去。
黄昏给半边天的厚云渡出一层蛋黄流心般的金黄色,它把建筑、行人、车辆与路边摇着尾巴散步的小狗的影子拖得很长。
须臾,杀手缓而停住步伐。
他望见那幢办公大厦的侧门走出一道不紧不慢的身影。与前夜一样的着装让这个年轻人变得非常好认(但事实上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这么穿):修身的白衬衫,袖子捋到手肘;领带是很深的暗蓝色;黑西裤。腰线很高。
她依旧一手提着电脑包,另一手则拿着手机在说话。
长发被清爽地盘起,令人能更轻易地看清她的侧脸。余晖正不遗余力地追随着这个人的肩膀与背影。她拐向东边,随着电话的进展,脚步稍微加快。应该是还有事要办。
里包恩回过头。
他继续朝她的反方向迈去。
……
两周后,他敲响了友寄新奈租房的门。
不为别的,只为在异世界谋生,以毛遂自荐的方式讨一份工作。外加一点被烦人的巴德尔迈因霍夫现象刷存在感刷腻了之后产生的好奇心——
这两个礼拜,里包恩总是陆陆续续地注意到关于某个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