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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小姐这才露出苦恼的神情。
“小纲他们又在玩什么呀。说了好几次了,这样可是会吵到邻居的。”
根本不仅仅是扰民的程度啊!这放在我们那边会直接上升成恐怖袭击吧!
我眼疾手快地端稳自己在桌沿跳踢踏舞的碗,心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槽不宜吐。于是勉强保持住社会人的表情管理。我冷静地搭话:“热闹也好,在家一点也不会无聊。”
奈奈答:“嗯!自从变成一个大家庭之后,生活都充实很多喔。”
我与她一笑。接着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夹菜,顺便瞧了瞧从头到尾不动如山的小和尚。
余震未平。它脸上没什么表情,盘珠子的手也早已停下。此时抬头盯着我,不知道是从我的哪个反应里误会了什么,一本正经地开口问:“你不会还在担心他吧?”
我一时不明白它的电子小脑袋里装着什么。
回望着机器人。我吃一口玉子烧。有点凉了,但还很软嫩。
“谁?”我问。
“就算那些电话你可能接不到,也没必要在意。”
小孩不答而径自说道。犹如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抱着臂,好生生地劝解:“反正那家伙再怎么着急,挂念的也是你的安危,但你现在是安全的,所以顶多虚惊一场。如果这还找不到你的下落就是他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你不需要为此愧疚。”
听懂了。
我定定地多看它一眼,扒饭。“我知道。”
用这么生分的语气讲自己的原型,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跟真·里包恩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结果机器人似乎也深谙微表情解读之学,蓦地扬起一个可爱的微笑。
“我们的确是不同的个体,而不是同一个人哦。”它接过我的心里话,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我和那个人可是从来没见过面。当然不熟。”
从没见过面怎么了,网友也是熟人。
我微微低头凑近,小声沉着嗓音:“用着同一套思维和方法论还说不熟啊。”
电子里包恩顺势道:“那按你这么说也没错,我就是他。”
“是吧。”
“所以你比起想念一个远在天边的人,不如和我在一起……玩。”它不紧不慢地说,“毕竟没有什么区别。”
我震撼:“谁给你塞的狗血替身梗台词!找补找得也很诡异,要说区别还是有的好不好。再用这副外表说这种话我就报警了。”还有谁会把五短身材的小鬼和肩宽腿长的男人混为一谈啊!
沢田家的女主人坐在桌旁,一视同仁地积极捧场:“小新和里包恩君也很玩得来呢,真是太好了。今晚真的不住在我们家吗?可以和孩子们一起开睡衣派对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