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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彭格列继承的方式打比方,一条纵向时间轴是固定不变的。”他以自己的小臂为图像,比划着说,“从初代到十代,每一次继承都是已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变。但在继承与继承的‘线’之间,总有无数的‘点’,代表着未发生的情况。”
在阿纲若有所思的怔愣中,金发科研人员放下手臂,反将掌心一摊,正对着他:“正如这个道理,彭格列。在这些‘点’之中,你发生过的事是穿越到未来打赢白兰,但也有其它未发生的可能性。如果有人穿越到过去,就算改变不了你打倒密鲁菲欧雷的事实,也能引出另一种可能,比如再给你多添一点敌人……”
国中生立刻感到头大地制止:“这种比方就不用打了!”
“然后,这些可能性会再开辟、分支出一个小的时间线。不过再怎么样,支线到最后都会收束,不可变动地走向你继承家族的既定事实……”
国中生又如听到世界上最恐怖的鬼故事,惊恐地两手抱头。
“不要乱讲啊斯帕纳!按你这样讲,岂不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当黑手党么?!”
我竟已然习以为常,和迪诺一同以关怀的目光看着小朋友。
而入江正一听着,也文气地笑了几声。
“如果纲吉君你坚持不愿意的话,当然是会走向你拒绝继承的情况的。”他万分理解同龄人的崩溃,缓声道,“只是说,在必然发生的历史时间轴之中,会有正无穷的分支可以被改变。”
“有点像蝴蝶效应?”迪诺同学捧哏。
“像是像,都是在过程产生细微的差异,但和它没关系。”入江君解释道。有着棕红色头发的男生微微低头,从方框眼镜后投来的视线平和而颇为赧然。
“总之,新奈姐姐可以放心地上网。等到明天时间线收束,这里的电话通信肯定就可以正常使用了。至于能不能回复异世界的邮件,还要等到时候再看,毕竟没有实验的话理论还是无法被证实……之后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来找你。”
我点头,表示一切了解。
“谢谢你们,已经足够了。”
回不了邮件反而可以自由地开摆。假期失踪顶多被唠叨两句,回去马上处理就万事大吉。我心想道:只要明天不出意外,保持响铃,就能知道结果了。
忽地,斯帕纳懒洋洋的含糊嗓音兀自响起。
“慢着,正一。”
“怎么了?”
绿眼睛的科学家不知想到什么,仍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接着将棒棒糖从口中拿出,咬字稍显清晰地说:“我们说错了。起点应该不是3日早上。”
入江君一呆。随即瞪大眼,“啊——”
我原本继续研究手机,注意到动静又抬起脑袋。不料直直撞见两人如有实质的热切的目光。
我:“……”
入江:“新奈姐姐,你具体是什么时间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