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样约等于零距离的接触中,要说没有任何冲动是不可能的。
里包恩的情况我不了解,迄今倒也没发生过什么尴尬的事。至少我作为一个正常且不反对婚前性行为(在我看来这种事等婚后再磨合就晚了,到时候过得不开心更麻烦)的成年人,偶尔睡前亲热,脑子里多少都会闪过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想法。
然而恰逢公司里所有人都忙成狗的阶段。
这种下班后的麻木并不是令人生无可恋的麻木,更称不上沉重得抬不起一根手指的疲惫。相反,它能留出一点力气:非要支棱起来,也行,但也只是也行的程度;说真的想做些什么事吧,好像又没那么想。
这是由内而外的麻木。是对任何事生出半分钟兴趣热度就没有精力支撑的疲萎。是刚把恋人抵着吻上头后,都有上下其手的欲念与暧昧的氛围了,却忽然想到“唉,明天要加班”。
看一眼将近凌晨的时间点,思及拖泥带水的项目,踢皮球的领导,一天的疲累便顿时直逼天灵盖。
忘记静音的邮件声再一响,无欲无求。
想想算了,先睡觉吧。反正也没买安全措施。
不说隔天会没精神,单就这种进一步拉近关系的举措,没有万全的准备和舒适的心情,我一点都不想将就地尝试。
所以综合各方因素,目前为止我连里包恩的衬衫纽扣都没解开。
自然是什么也没见过。
于是对着新鲜出浴的异世界男朋友,我很没底气地沉默片刻。最终仍是以“不冷吗”为由,勒令他穿衣服。且提出我一身烟熏烤肉味,马上也想洗澡,催他赶紧把浴室腾出来。
里包恩老神在在地换上睡衣,回了卧室。
这人也许是待久了无所谓,或是长大发现偶像包袱不如兴趣重要,原先十二岁时只穿简单的纯色睡衣,现在多买了两套都带图案。
一套黑底带波点。一套我挑的,上白下灰,正面绣着一只卡通黑猫头。
目送猫头离开,我才微妙地缓了口气。到玄关收拾东西。
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新消息便弹了几条出来。
两条是黑尾问到家了没,一条是玩得好的同事,剩下的是史卡鲁。
由于我虽然不怎么管小孩到哪浪,但太迟都会发信息问一嘴。史卡鲁慢慢也习惯了,如果晚回或者不回,都会主动来跟我说。
我点开。边回讯息,边拿洗浴用品进浴室。
铁朗:【我到家了】
铁朗:【你安全抵达了没,到了回复1】
我:【1】
同事:【小新奈,明天我们几个打算去卡拉OK(笑),你来不来呀】
我:【有约会喽,你们去吧】和床约会。
史卡鲁:【今天特训!我睡基地】
他说的基地实际上就是小红的家。但手下们的家各有难念的经,平时最多没事住两天,没办法长留。
可怜的朋克小鬼最后还是得回来直面可怕的前辈。
史卡鲁:【[语音通话已取消]】
史卡鲁:【又按错了!!】